第3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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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说道:“方才过来之时,有一头狼在这盘桓,似乎是盯上了这小豹子。”
  敬安点头不语。月娥一怔,说道:“原来当时这母豹离开,是因为还有小豹子在。”敬安看她一眼,不语,士兵们将小豹子捉起来,豹子还小,尚在吃奶似的,挣扎无力,便哇哇地叫。敬安说道:“留着也是祸害,杀了罢。”士兵们便要动手。月娥见那小豹子如小猫一样,十分可爱,被士兵提着,舞动爪子,又很可怜,便急忙说道:“不要!”
  敬安一听,急忙说道:“停手。”士兵们便遵命停下,敬安低头看月娥,月娥颇有些不敢面对他,就低声说道:“它也还小,不曾作恶,不要伤了。”敬安说道:“豹子会伤人,而且它如此小,自保能力都无,先前你也听到了,放在此地也会被野兽吃了,迟早是死,不如痛快杀了。”月娥听得胆寒,说道:“我……不要放它在此地好了。”
  敬安奇道:“豹子凶猛,莫看他此刻小,长大了便是先前那般……莫非你竟要养着?”月娥小声说道:“我……不忍心。”敬安想了想,说道:“把小豹子拿来。”士兵们便抱了小豹子上来,敬安伸手揪住它的颈间,看了看,便递给月娥,说道:“那你好生养着罢。”月娥一阵欢喜,抱了小豹子,说道:“谢谢你。”
  敬安说道:“也没什么……”眼睛看过那头母豹子,忽地说道,“这畜生倒跟人似的,也有几分情意,知道那公豹死在此处,她便又回来了。我起初还以为她是自顾自逃了。”月娥抱着那小豹子,伸手摸它的头,闻言说道:“现在想想,当时她好似不愿走,然而想到这小豹子,毕竟不舍的,就回去,又带了他回来,实在没想到,豹子也跟人一样……其实,又有多少人是比不得这份情意的。”敬安微微一笑,说道:“谁叫他们不长眼,敢伤我的人……”说着,又若有所思看月娥。
  月娥听见他的话,便低下头抚弄小豹子,也不言语了。
  自然界的弱肉强食,便是如此。这对豹子若是不盯着月娥,反被更为强大的敬安杀死,那么此刻,结果相反,而伤心的……便另有其人。
  一行人有惊无险出了狗头山,周大先前派出去回镇子的人已经领了马车一路赶了回来,敬安这才翻身下马,入了马车。他自始至终都紧紧握着月娥的手腕,好似怕她会不翼而飞一般。
  敬安进了马车,整个人才放松下来,靠在车壁上,也才松开月娥的手,一动不动,闭目养神。
  月娥起初还有些紧张,后来便低头,只是忐忑地抚摸那小豹子,小豹子似乎饿得狠了,便含住了月娥的手指,做吸-吮状。月娥起初还只觉得痒,后来就觉得一阵疼痛,忍不住低低惊呼一声,将手指抽出来。
  便是与此同时,敬安睁开眼睛,见状皱眉,半跪起身过来,一巴掌打在那小豹子的头上,打得那小豹子吱哇一声,滚在一边。敬安握住月娥的手指,见那手指头上,已经被咬破了,渗出一滴血来。
  敬安说道:“怎这么不小心?”想了想,便低下头,将月娥的手指吮住,月娥怔了怔,急忙用力一抽,敬安握着不放,吸了一会才抽出来,说道:“它的嘴不好,恐怕伤口会很痛。”月娥红了脸,不敢看他。敬安撕了块布给她将手指头缠起来。月娥忍不住说道:“侯爷,你不用对我这样。”
  敬安停了动作,说道:“你说什么?”月娥说道:“没……没什么。”敬安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眼睛一寸一寸打量她。月娥情不自禁地将身子靠在车壁上,转了转头,艰难说道:“侯爷……别这样。”敬安说道:“怎样?”月娥说道:“侯爷。”敬安望着她,慢慢地伏身过来,手上略微用力,将她的下巴扳过,双眸一垂,望着那粉唇,嘴唇便贴了过去。
  生死间痴儿得慰藉
  敬安近了月娥,略一低头,将人拥住,月娥转开头避了他,心中七上八下。旁边小豹子被敬安一巴掌拍的趔趄,如今仍旧起来,在月娥腿边拱来拱去,低低有声。月娥伸手想去碰它,敬安却握了她的手按下。敬安低头,将月娥双唇吻了,将她压在车壁上。
  月娥心头慌乱,便伸出右手去推敬安,手刚碰到他的肩膀,只觉湿湿一片,月娥猛地想到他肩头带伤,那手刚一碰到便缩了回来,当下不敢再动。
  敬安双眸低垂,只望着月娥神色,自然也不会忽略她这小小动作,当下便肆无忌惮地将人压了,尽情轻薄。
  月娥忍了半晌,只觉得这人竟变本加厉,伸手在自己腰间轻轻揉捏,月娥忍无可忍,略动了动身子,敬安揉了片刻,才离了她,于她耳畔轻声说道:“别怕。”月娥低垂着头,敬安将她抱了,叹了声,说道:“总要你心甘情愿同我一回……”
  月娥只觉得脸上阵阵发烧。敬安叹了一声,将头搭在月娥肩上,竟而不再动。
  如此良久,月娥觉察不对,叫道:“侯爷?”敬安不动,月娥将手挣脱他的手心,伸手握了他的肩,叫他离开自己身上,不料刚一动,敬安身子向后一仰,竟倒了过去。月娥一时不察,被带的差些压在他身上。
  月娥慌慌张张爬起来,见敬安双眸紧闭,脸白如纸,牙关紧咬,竟然已经昏厥过去。才惊起来,叫了两声,敬安都不应,月娥急忙扭头,叫道:“来人啊,来人啊!”
  片刻,才听到外面有人说道:“何事?”月娥听那声音却是周大的,便说道:“周爷,侯爷他晕了。”
  外面周大这才无声,只见车门一推,人却闪身进了来,急忙到敬安身边,探看了一番,又看向月娥,见她胸前染血,还带新鲜,就说道:“侯爷受了重伤,皆是因为姚娘子姐弟所致,倘若侯爷有个什么过错,请姚娘子手下留情。”
  月娥听他口吻,倒似乎是在指责是自己又害得敬安昏迷,她知道这周大是护主心切,何况敬安受伤的确是因她所致,月娥便不辩解,只垂眸说道:“侯爷他无事么?”
  周大说道:“暂不知,还要回去看了再说,胸口的那支箭很是险要,恐怕有些凶险。不然的话,侯爷当时也不用自断了箭尾,只直接□便是。——这肩头的伤又厉害,此刻他晕了还好些,少受些苦楚。”
  月娥听得身子微颤,周大说道:“我虽然是个粗人,不懂些什么,但也知道,我们侯爷这是首度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侯爷他先前的确有做对不住姚娘子的事是不错,但这一番性命交关,也可抵了。请姚娘子看在侯爷为了你们姐弟命都不顾的份上,对他好些罢。”说着,便肩头一沉,出了车内。
  那幼豹在月娥身边拱来拱去,月娥将他抱了,轻轻抚摸了两下,又放在一边上。人却近了敬安身边,低头看他昏迷的样子,着实是可怜,想到周大说的话,又觉得可怕。
  她先前虽憎他欲死,但是此刻,却只是担心他会有事,正在端量敬安,外面人影一晃,周大上来,提了个药箱,见状,便把药箱放在边上,说道:“侯爷的伤势太重,血把先前的药都冲没了,劳烦姚娘子,替侯爷上药。”
  说罢,周大纵身下车,竟然不再理会。月娥看着旁边的药箱,伸手将箱子提过来,打开来拿出药粉,再低头看敬安身上的伤,重伤是两处,肩头的豹爪伤跟胸口的伤。
  月娥从没见过这样险恶的伤势,当下颤着手将他的肩头绷带缓缓解开,已经是被血浸透了,月娥心惊胆战,用绷带轻轻擦拭周遭淤血,却见敬安肩头那几道爪痕,深刻见骨,此刻却还肿了起来,果然是不好,月娥忍不住便流泪,一边流泪一边替他上药,药粉上去,尽数被血浸透,哪里还能见到药粉的样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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