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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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娥听了这个声儿,慌忙擦了擦泪,却见敬安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正看着她。月娥急忙说道:“没事,你……伤口疼么?”敬安见状,笑了笑,说道:“你是为我哭?”
  月娥不去说这个,只说道:“你务必忍着,前面就到镇上,叫大夫来给你看看,一定无事的。”敬安却仿佛未曾听到,只仍旧问道:“你为我哭么?”
  月娥红着眼,泪又忍不住涌出来,心底愧疚,说道:“对不住,是因为我才叫你受伤,早知道如此……我……宁肯跟小良一起死了。”低着头,几乎痛哭出声。
  敬安见状伸手,将她的手抓了,说道:“胡说什么,也别哭,本侯绝对不会死,嗯……倘若你觉得对不住我,那日后就留在我身边伺候我罢。”他说这话时候,神情半真半假,眼睛却一眼不眨看着月娥。
  月娥止了泪,心内恢复了几分明白,便勉强说道:“侯爷,别说话了,好好地躺着。”敬安盯着她,说道:“你应我一声。”月娥说道:“横竖等你好了再说。”
  敬安听她如此,倒也安心,但怎能轻易放过?想了想,便说道:“那你先来亲我一下,我好安心。”月娥呆了呆,没想到他竟如此促狭,便说道:“你……侯爷……”又低声说道,“别这样了。”
  敬安说道:“只是亲一下,左右无人。”月娥说道:“侯爷好好地躺着罢。”敬安伸手,将月娥手腕握住,向着身边拉了拉,说道:“你不答应,我便起身。”话语带威胁之意。
  月娥一怔,说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敬安说道:“也不甚难,就如我先前亲你一般也是了。”月娥咬了咬唇,望着他的样子,怕他造次起身,伤口却是大大的不妥当。
  月娥无法,便靠近过去,微微低头,避开他的嘴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敬安怔了怔,脸上笑影一闪而过,却又说道:“不算数,先前我亲的不是这里。”月娥说道:“侯爷凑合着也算了。”
  敬安眯起眼睛,说道:“不行,难道要我再教一回?”月娥咬了咬唇,望着敬安,虽然只要他目前好好地,却无论如何亲不下去。
  敬安哼了声,说道:“可见你是敷衍我的。”手一按就要起身。月娥慌忙将他轻轻按下,说道:“别动。”敬安便看她,月娥忍着泪,低声说道:“我亲就是了。”
  敬安这才又躺好了。月娥看了敬安一会,终于闭了眼,慢慢俯身下去,准备在他唇上亲一亲。
  不料人刚俯身,敬安伸出右臂,将她一抱,月娥向下一压,一惊之下还记挂他胸口的伤,慌忙伸手撑着,敬安头一仰,便亲了个正着
  月娥呜咽一声,又记挂他身上的伤,不敢就乱推乱挣,敬安亲了她一会,悍性上来,身子一翻,便将月娥压在身下,牢牢地压住了她,月娥此刻不怕他乱来,却怕他乱来弄得伤不妥当,便求道:“侯爷,你身上的伤太厉害,千万别轻举妄动。”
  敬安低头看着她,说道:“我知。”声音也是微颤。然而嘴里这么说,人却又压过来,月娥望着他一点一点靠过来,那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她脑中便想到当日他带自己出了苏府,在侯府内的那一番胡作非为……忍不住便闭上眼睛。不料敬安身子一压,重重压在她的身上。
  月娥怔了怔,睁开眼睛一看,却见敬安的头耷拉在自己的颈间,却又是晕了过去。不由地哭笑不得。却也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刻钟,马车到了镇上,直接到侯府之外,周大抱了敬安进府内。上回因月娥受伤,特意自京城内传来的名医,闲了若干日子,没想到却又派上用场。
  然而饶是这大夫见多识广,望着敬安身上的伤,也觉得棘手不已,没法儿,一个人是万万处理不得的,赶紧叫了本地的大夫来相助,本地最有名的大夫却是哪个?自然不是别人,却正是苏青!
  月娥跟姚良原也没走,苏青进了门来,三个人劈面相逢,都怔了。姚良先叫道:“苏大哥。”
  苏青看向月娥,上前一步说道:“月娘,你没事么?”月娥摇了摇头。苏青看了眼周围众人,才停了步子,又看姚良,问道:“这究竟是何事?”
  姚良急忙说道:“苏大哥,将军大人为了救我受了伤,你一定要救他。”苏青闻言,身子微微一抖,又问:“你们没事么?”姚良点了点头。月娥也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苏……你一定要救他。”
  苏青听了这个,脸色微白,却还是说道:“放心,医者父母心。”便转身向着床边去了。
  苏青同那大夫两个,合力之下,终于将敬安胸口的那枚箭簇给取了出来,纵然两人联手,箭簇取出之时,敬安胸口仍喷出一股血来,惊得那名医面无人色,几乎忘了动作,幸而苏青还镇定,急忙用止血之法,才将那血给止了下去。
  偌大的铁箭头扔在旁边脸盆里,那盆里的水顿时就一片血红。姚良看的眼泪一直不停落下,低低对月娥说道:“姐姐,倘若不是将军大人,此刻便是我吃这一箭,我定会死。”月娥便抱着他,心头亦是滋味莫名。
  苏青同那人费了大工夫,将敬安胸口的伤跟肩头的伤都处理妥当,两个人也都出了一身汗,丫鬟急忙打水上来,两人洗了手,两个铜盆也都是一盆血水,苏青这才得空问道:“侯爷肩头的伤不似武器所伤,却似被野兽所伤,这又是为何?”
  周大说道:“是侯爷为了相救姚娘子,被豹子伤了。”苏青脸色越白,却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那大夫说道:“虽则这次凶险异常,但幸而那一箭没中了要害,不然的话神仙也难救,也算是侯爷福大命大。”
  周大说道:“可无事了?”苏青说道:“未必。”
  周大眉头一紧,说道:“这话何意?”那大夫也讪讪地,看苏青不语,才说道:“这野兽的爪子最厉害不过,怕的是伤口溃烂……再者,会引发其他病症,何况胸口那一处伤也异常险要,总要先看一晚是一晚,倘若侯爷不曾发热,也不一直昏迷着,熬个三两夜清醒无事,才算是平安大吉。”
  苏青才点头,说道:“是如此。”
  周大气道:“这般说的话,侯爷生死仍旧难定?”苏青说道:“我们不过实话实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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