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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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毕竟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虽为太后,但是动兵打仗这事却也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在自己的儿子并不赞同自己想法的前提下,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夏帝尚未成年还不能独揽大权,在朝中合纵连横,借助慕容家族的势力,近乎将大半武将都纳入了麾下,借此掌控了朝廷,夏帝虽然很快明白了自己母后的想法,也迅速纠集了一批文臣,奈何大夏本就以军权立国,那些文臣的地位一直被压得死死的,又如何能为夏帝提供帮助,就因为这样,才出现了宁渊之前才朝堂上所见到的那一幕,文武两派气质分明,而皇帝俨然变成了一个傀儡,就连在皇宫中也要受到夏太后派人监视。
  至于呼延元宸牵扯谋逆而被搜捕一事,不过是因为呼延元宸一不留神中了慕容英的算计,那位夏太后居然借着邀呼延元宸入宫饮宴的机会,拉下脸来污蔑对方要刺杀自己,并且发动了早就安排好的伏兵,要不是呼延元宸仗着一身本领杀出重围,恐怕已然被拿下了。
  好在夏帝虽然年纪不大,却在宫中有一些心腹,发现此事后立刻出手相助,一面明面上迫于夏太后的压力而对外颁布了搜捕令,一面背地里将呼延元宸藏起来,所以今日,宁渊原本遍寻不到的呼延元宸才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太后想除掉皇叔,不过是想彻底架空我的势力,不让我这个名义上的皇帝,坏了她南征的大计,而这些日子,皇叔也一直在帮我监察和搜集那些人的动向,那位大周四皇子的事情,便是皇室发现的,不然,我甚至还不知道太后养了这样一个家伙在身边。”夏帝这么说着,语气颇为不齿。
  “司空旭此人当真是丢父皇的脸,竟然能卖国卖到此种地步!”司空玄气得咬牙切齿,俨然是已经将大周那些阵亡将士的帐都算到了司空旭的头上。
  宁渊却道:“陛下将小人和熙王殿下约到此处,也说了这么多,难不成是有什么需要我二人帮忙的地方。”
  夏帝道:“确有一事,我想向二位讨教一二。”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接着道:“贵朝燕州境内,可是有什么吸引人的珍稀之物?”
  “没有。”夏帝话音刚落,司空玄便摇头道:“燕州虽然占地颇广,却是我大周最为贫瘠的一个州郡,常年风沙,也难以种出粮食,甚至还要不少马匪要是不是派兵镇压,夏太后会提出以这样一个州郡作为休战的条件,我也是奇怪莫名。”
  “果真如此?”夏帝皱起眉头,“那太后的用意……”
  宁渊没说话,却垂下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罢了,或许燕州当真有吸引太后的东西,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而已。”夏帝叹了一口气:“只是熙王殿下在传信回朝的时候,不要忘了将我的意思传达给贵国陛下,我一直是反对两朝开战的,只是现在对于太后的决定无能为力,他日若是我能掌控朝政,必定会修复两国邦交,还望贵国陛下不要因为此番开战之事,彻底伤了两国和气。”
  “陛下如此为两国百姓的安定着想,父皇一定能体恤陛下的良苦用心。”司空玄拱了拱手,至此才明白为何夏帝会将所有事情向自己和盘托出,原来是为了给自己之后掌权铺后手。
  “还有一事,就是我这位皇叔提出来的了。”夏帝忽然笑了笑,“皇叔让我安排,说无论如何都要同宁大人见上一面,这些日子皇叔一直在为我奔走,我自然也要为他费心安排了,想来二位还有一番旧要叙,熙王殿下若是方便,陪我上这阁楼的二层欣赏几幅字画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陛下请。”司空玄当然也没有要杵在这里打扰二人的念头,夏帝一将台阶抛出来,他便顺着下去了,于是二人一前一后,礼让着从一边的木梯上上了楼,整个一层便只留下了宁渊与呼延元宸二人,一人坐在一边,静静地不说话。
  ☆、第220章 阴云密布
  片刻之后,还是呼延元宸率先打破了沉寂,他轻咳了一声,表情似乎有些为难,眼里有歉意的神色闪动,谁知刚半张开嘴,就被宁渊打断了:“如果你要道歉的话,大可不必。”
  呼延元宸露出一丝苦笑,“你果然是在生气。”
  “生气?不,我只是在困惑罢了。”宁渊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静,不高不低,却有一种淡淡的疏离在里头,“当初你从华京离开时,说得极好,会尽快折返,结果一去一年多便罢,还音讯全无,即便你碰上了事情分身乏术,可总不至于,连给我传个信的机会都没有。”
  “我也只是怕你忧心。”呼延元宸一脸的无奈,实诚道:“以你的个性,若是知晓了我的境况,想必是无法置之不理的,可此事之凶险,若是将你卷进来又如何是好。”
  “所以你觉得你只要瞒着我,就不会将我牵扯进来了?想来你是忘了劳赤的事了吧,只要我有心想探查,又有什么可瞒的,你莫不是一直将我当成了蠢人。”宁渊越说,语气越硬,“既然你三番两次地如此害怕将我牵连进你的事情,又没有把握全然将我瞒住,那不如干脆斩草除根一些,以后大家各不相干,我自然再也懒得费心去管你的事情,岂不更好。”
  呼延元宸眼睛瞪大了一圈,想也没想便急道:“如何能这样!”他看着宁渊的脸,发现宁渊是真的在生气,又不知这话是宁渊的无心快语还是对方心中早有此番计较,一时着急起来,不禁起身走到宁渊身前,还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腕,“决不能这样,你生我的气便罢了,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什么想不想干的,即便你想,我也不会同意!”
  说到激动处,呼延元宸手上的力道也不禁大了些,宁渊仿佛吃痛,脸色白了白,却一直抿着嘴角没说话。
  呼延元宸也不算粗线条之人,宁渊的反应就算细微,还是被他看进了眼里,他不禁一愣,也理解到或许是自己手上的力气大了,可自己力气虽大,但宁渊也不是瘦弱之人,尽管看着不壮,一身内功却不比他弱上多少,怎么会连这点力气都受不住。
  发觉宁渊的异样之后,他没有开口询问,而是悄然探了探宁渊的脉门,过了片刻,他脸色勃然一变,望着宁渊的眼神比方才要震惊了好几分,“阿渊,你的内功呢!”
  不怪呼延元宸不惊讶,他探查过之后才发现,宁渊的脉象竟然虚弱非常,好像身体受过什么重创一般,惊讶之下悄然激发了一丝内里摊入宁渊的身体里,结果宁渊的经络内全都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半点的真气存在。
  呼延元宸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宁渊是不是与什么人发生了争斗,受了重伤,才会变为这副模样。因为习武之人要毁去一身内功的方法并不多,拢共就那么几样,不是自绝经脉废除内里,就是在与人过招时受了极重的内伤,导致内功散失,再没有第三种可能。
  显然在呼延元宸心里,宁渊没有那个理由会自废武功,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想到宁渊有可能碰到了什么极其厉害的对手,居然连一身内功都散了个干净,呼延元宸便一阵后怕,若是对方再厉害一点,那宁渊不是为此丢掉小命都有可能?
  一想到这样的后果,呼延元宸便手脚冰凉,再也按捺不住,整个身子一罩下去将宁渊紧紧抱住,那着急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宁渊就要消失了一般。
  “该死,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呼延元宸用力喘着气,吸气的声音仿佛是在拉着风箱,声音也哑了不止一层,满满都是自责,“都怪我,全都要怪我,若是我呆在你身边,绝不会让人对你下这样的毒手……”
  宁渊就这般安安静静任由他抱着,对于呼延元宸会忽然有这样的反应,他一点都不奇怪,方才对方试探着用真气探进他经络里的时候,宁渊便知道呼延元宸想干什么了,索性放开了任由他探查,以呼延元宸的本事,当然很快便能发现他如今内里全无的惨状,又哪里淡定得起来,肯定会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难缠的敌手,一身内里都是被别人硬生生打散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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