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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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皆知天子反感极了这个异族出身,文武双全,惊才绝艳的天降皇叔,却没想到他竟能弃皇族脸面于不顾,当众进行这般的羞辱。
  圣上何至于如此针对璟王?
  就因为揉腰推药力气过重?可璟王不是刚刚从水边救回圣上一命。
  李儒海眼睛滴溜一转:圣上是奴才们把您伺候得不服帖么,守夜这等事,几个小宫人天天争着盼着能轮上值,愿到圣上殿前卖命效力,还是给他们个机会吧。
  大太监这瞎话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小圣上暴戾又事多,每晚必拿守夜的开涮,每日内试省轮班上值之人哭丧着脸犹如上坟。
  你们伺候得很好,不过人人都道皇叔天资聪颖,心思敏捷,想必能伺候得更好。纪筝扬了唇,话是对着李儒海的,眼睛却直直望向明辞越。
  又是一阵静默,明辞越行礼领了命,再无任何多余的表情。
  黎婴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立即就被纪筝以今夜长辈在此,不便让他留宿为借口,先发制人回绝了回去。
  这才是纪筝留下明辞越的真正目的,不留给黎婴任何下毒行刺的机会,顺带还能当众完善一下人设表演,给主角刷一波仇恨值。
  这夜,纪筝睡得曲折忐忑极了。
  窗畔隐约传来了脚步怪声,纪筝从酣睡中猛地睁目惊醒,想及今夜黎婴之事,心中一噎,瑟缩在锦被中一动不敢动,目光望过去却发现除了在月色下浮动的枝桠横影,再无他物。
  他连忙支起身,揉眼望去,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他精神紧绷,草木皆兵了。
  纪筝刚想再躺下,无意间又瞥到了软帐细纱的缝隙之间,烛火明灭,光影暧昧的外殿之上,明辞越站得笔直,就立在草席之旁,毫无要落席稍作休息的意思。他的全身筋肉紧绷,肩骨脊骨被贴身玄衣勾勒出了好看的形状。
  他真的不休息吗。
  皇叔?纪筝试探性小声叫道。
  声音在空旷的金玉殿堂内如涟漪一般波散开来,犹坠深海,毫无回响。
  就当纪筝以为他不会得到回复,明辞越只是站着睡着了的时候。
  一声低音。
  臣在。
  纪筝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朕要便溺?纪筝故意要拿这等腌臜事欺负性地再次试探。
  臣来服侍圣上。
  这次绝不是幻觉,布靴踏在金丝楠木上的沉重回声越来越近,一步步登上台阶,入了软帐,逼近而来。
  不会吧,来真的?他可干不出这等禽兽事啊。
  纪筝一下子就怂了,明明是他先行调戏,此时却猛地裹紧小被子,把床帘死死合拢攥在手心里。
  你不要过来啊,朕不要了!
  圣上?脚步迟疑地停在原地半晌,此事乃常情,克制不利于龙体康健。
  纪筝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明辞越是在委婉地劝他不要害羞,憋着对肾不好。
  你肾才不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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