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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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蔺航也就是短暂想一想,没有真的上手摸。
  和唐词躺在一张床上让他神经紧张,坐在床边反而能稍微放松了一点,开始有了影影约约的睡意,到后来蔺航也忘了自己拿着蒲扇摇了几下,到后面昏昏沉沉的时候随便趴在床边找了个姿势就睡着了。
  唐词隔天醒来的时候下意识抻了抻脖子,这儿的枕头太软,睡得他脖颈连着肩膀那一片的肌肉酸痛。
  抻完脖子,他动了动手臂,手背先是硌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把看起来很旧的蒲扇,估计是乡下用来守着灶台的那种扇子,也不知道被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蔺航趴在床边睡得正香,脸往下埋在床单里面,只能看见直而锋利的鼻梁,这个姿势估计他睡得不太舒服,眉头皱得很紧。
  唐词怔了怔,一时有点不知道蔺航为什么会趴在这儿睡,刚醒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迷迷糊糊地想,我昨晚把他踢下床了?
  他目光从蔺航身上再度转移到那把又破又旧的蒲扇上,倏尔迟疑地抿了抿唇。
  唐词迟疑了片刻,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地摸了摸蔺航那头软乎乎的浅金色头发。
  他是又细又软的那种头发,摸起来有点像缎面,滑滑的又凉凉的。
  平时大概是为了显得成熟一点,蔺航会将额发往后抹,整个露出额头,但没抹发胶的头发此刻都软塌塌地、细碎地落下来,头上翘着一根不怎么听话的呆毛,让他看起来像个脾气很坏的小朋友,嘴唇倔强地抿着。
  唐词看了他一会,忽然产生了一丝迟来的、很不必要的心软。
  他伸手拨了拨蔺航头顶那一小撮呆毛,发了一会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蔺航昨晚大概是有些落枕,一觉醒来脖颈的骨头像被人用螺丝钻了一晚上,动一动都疼,因而脸色有些臭。
  不过唐词看起来像是昨晚睡得很好,脸颊甚至因为睡眠充足而微微泛着一点健康的粉,蔺航偷偷看了一会,臭下去的脸色又逐渐有了回温的迹象。
  下午的录制间隙喻蓝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声音有些沉:我这周一直在和公司谈你的解约合同,那边的态度有些暧昧,这几天可能会有动作,你尽量小心一些。
  唐词听了一会,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还有一件事喻蓝迟疑了一会,慢慢道,最近网上有人挖出你做练习生时候的事,风言风语有些乱,你看看就行,别瞎理。
  唐词和白云签了五年约,而喻蓝跳槽来公司也不过两年,因而对唐词前几年的境况并不十分了解。
  喻蓝来白云时正好是唐词最落魄的时候,也是那个时候喻蓝接手作为唐词的经纪人,从那之后唐词这才慢慢好了起来。
  她只大概知道唐词以前签白云的时候是做过两年练习生的,他舞蹈底子好,脸也没得挑,当时似乎是作为核心成员预备出道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被强制退团,开始了长达好几年的冷藏。
  唐词应了声。
  他这几天没怎么上网,根本没了解到网上都有些什么信息,就算有也不怎么在意,因此只淡淡应付了喻蓝一声便挂了电话。
  这一期[寻味记]的录制结束后唐词和喻蓝请了一天的假,打算直接从录制现场飞去c城。
  过安检前唐词给那边打去了一个电话,很耐心地等到那边接通,小姑娘的声音脆生生地响起来,仍旧响得几里地都能听见,在那边用很不标准的南都话喊他:哥哥!
  唐词应了声,没有调小音量也没有因此将手机拿离耳边,耐心地聊了几句后说:豆豆,你把手机给妈妈听。
  那边不满地哼唧了几声后换了个声音,唐词叫了声妈,和那边交代起来。
  我大概五个小时后到c城,嗯,请了假,明天没事,唐词应了几声,换了只手拿手机,这次应该能呆一天,明天晚上走,先不说了,我要过安检,关手机了。
  唐词挂了电话,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后检票过了登机口。
  从录制地到c城大概五个小时的距离,从飞机的舱口往外看,窗外一片蔚蓝,就像象征着明天会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一样。
  大概是一天的录制太过疲惫,唐词这一路睡得昏昏沉沉,做了个断断续续的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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