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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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枕在旁边看傻眼了,腿都被眼前的这幕吓得有点发软,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几个画面
  他爸许文昌不在家时,贝珊嫌他吃饭把菜掉到桌子上,一耳光扇过来,背着佣人狠狠拧他的胳膊,将他关到黑漆漆的杂物间里。
  贝珊心情不好时,顺手抄起手边还在发烫的直发夹板扔到他身上。
  身上的疼痛,杂物间里浑浊的空气,还有他偷喂的那只黑白花小猫被许云泽抱回家从三楼丢下去时凄厉的喊声
  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过了整整一分钟才反应过来,怯怯地对贺然请求:不要打了。
  学长,不要再打了。
  他的声音沾上点哭腔,对丝毫不打算停手的贺然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气愤,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恐惧靠近两人,试图去扯贺然的胳膊。
  他开始后悔,刚才不应该放开贺然,如果他没有放开,说不定贺然就不会去打架了。
  近距离面对暴力,让许枕再也忍不住开始哭,低低的泣音如同什么奇异的开关,让瞳孔深邃的贺然眸子里有一瞬间的清明。
  似乎是贺然有意的放纵,许枕毫无章法的手终于扒拉到贺然的胳膊,他一下子紧紧抓住,如同溺水的人抓到希望的浮木,又紧张又害怕地小声喊:贺然,贺然你不要打架。
  贺然顿了顿,率先松开力道,沉默着起身。
  那男生刚才吃了不少亏,身上的伤口疼得厉害,偏偏他不占理,撞上硬茬子也只能自认倒霉,一个翻身也站起来,生怕这疯子继续打,迅速跑开了,边跑边偷偷骂:精神病。
  许枕听到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贺然,看他没什么反应才暗自松一口气,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的伤
  他发现贺然的眸光还是黑沉沉的,阴森可怕,也不看自己,好像变了个人,于是惧怕地闭上嘴,用汪汪的眼祈求怜悯似的仰着头直看贺然。
  空气就这样沉寂了一会,贺然突然动了。
  他一动,许枕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贺然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看了许枕一眼,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瓶子,随意从里面抠出两颗白色的小药片扔进嘴里。
  许枕瞪大眼睛问:这是什么?
  贺然冷漠的唇线微微弯起一个冰凉的弧度,直勾勾盯着许枕:治精神病的药。
  我是个精神病。贺然自虐般死死捏着药瓶转了一圈,用他那黑沉得没有温度的眸逼问许枕:害怕了?
  许枕小小地吸了一口气,粉色舌尖偷偷舔唇,想掩饰自己的紧张,他缓慢摇头:不怕。
  贺然嗤笑一声,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是吗?
  不等许枕回答,他把那袋药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递给许枕,一瞬间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张扬恣意的贺然,语气也变得漫不经心:我送你回去。
  许枕又摇头:我我跟你一起去医院,你身上的伤要看看。
  不用,没受伤。贺然没再搭理他,自顾自走在前面,刻意放慢了脚步。
  许枕一愣,呆呆地跟上去,不知为何没敢开口说话,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走了一路。
  送许枕回到宿舍后,贺然站在宿舍铁门外,静静看着许枕很慢很慢地走进去,快走进16栋时,唇红齿白的漂亮少年回头看向自己,远远的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少年扬起手里的药袋子,对自己笨拙地挥了挥。
  很可爱,很干净,让他连破坏那份干净都突然舍不得了。
  那天分开以后,许枕好几天都没再见过贺然,陈成被记了处分,跟江之恒私下调解,没被退学,但换了个宿舍。
  他的校园生活似乎也恢复了平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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