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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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快十二点, 许枕都睡着了,被严柏言叫醒喊出宿舍。
  他穿着一身白色睡衣,手揉着朦胧的睡眼还没怎么清醒, 就被严柏言冷脸拉着一步步台阶下了楼,走到楼底夜风一吹, 一下子醒了。偷看一眼严柏言,许枕心虚起来。
  严柏言不会看到那贴子了吧?他会生气吗?
  他试探着问:柏言,好晚了, 你怎么才回学校?
  严柏言垂眼看他下意识手扶着腰的姿势, 又看了看他苍白带粉的脸,眼角眉梢挂着不自知的妍态, 衬在白生生的睡衣里,像一朵开得刚刚好的玫瑰, 娇艳欲滴,被滋润过的好模样,引着人去采摘。他不动声色地提起手中精致包装的纸盒,递给许枕, 你喜欢的那家蛋糕。
  许枕惊喜地接过来急切拆开盒子, 看到里面漂亮的巧克力奶油, 觉得饿了。他笑得眼睛眯起来,甜腻腻地:谢谢你。
  就坐在这吃。严柏言走进花园中间的石桌坐下。
  许枕转了转眼珠子,眼巴巴跟上坐到严柏言对面,心里想着,严柏言肯定没看到那个贴子,不然怎么会半夜来给自己送蛋糕呢?
  虽然昨晚吃了不少齁甜,但他这会恰好饿了,因此吃得有些急。吃到一半, 他的手腕忽然被抓住了,抓着他手的严柏言神情冷淡,自然而然伸出另一只手,撩起了他的衣袖,露出斑驳的胳膊。
  那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暧昧而张扬,但凡是个成年人就能联想到那方面。
  许枕叼着叉子,傻眼了。
  他下意识想抽回胳膊,可没成功,严柏言抓得很紧,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手腕捏碎,冷冰冰问他:这是什么?
  这这
  许枕急中生智:这是被虫子咬的,就就是最近我床上有很多黑色的小虫子咬我。
  严柏言也不知道信还是没信,死死盯着许枕半晌没动。直到许枕软软地撒娇:柏言,我手腕好痛呀。
  严柏言缓缓松开手,慢慢收回去。许枕的手腕那么细白,已经被捏青了,疼得他用另一只手揉,忽然听到严柏言用笃定的语气说:你们睡了。
  没有!许枕想也没想地反驳,眼梢嘴角蔫蔫地垂下去,却不敢抬头看严柏言。
  我还没说是谁,你急着反驳什么?严柏言的语气没有一点温度。
  许枕呆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早已破绽百出,还想着绝对不能被严柏言知道,于是拿出自己的拿手绝活耍赖。
  他眸子里浸着委屈,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没有跟任何人睡,你诬陷我,我当然要反驳了。
  严柏言盯着他的眼睛,开口:我看到贴子了。
  许枕张了张嘴,瞬间无话可说。信誓旦旦的谎言被当场戳破,他羞耻得要命,丢下叉子垂下头,噘着嘴不说话。
  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又心虚又可怜。他好像以为这样严柏言就不会计较这件事,却不知道男人都有恶劣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作祟。
  严柏言问他:你跟贺然确认关系了吗?
  确认关系?许枕有些迷茫,不明白严柏言为什么这样问。
  严柏言眼里多了些讽刺,没确认,你是打算不明不白地被他睡?或者你们只是一.夜.情?
  你知道他有没有别人?还是只有你一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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