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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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辰逸猛地抓住她的手,往自己伤口上狠狠一捶:“凭我为你留的血,大丈夫,能为国抛头颅洒热血,亦能为妻献肝胆。”
  日头越来越烈,照得底下的人火辣辣地,萧晴闭了闭眼,说道:“将军常年行军打仗,极少接触女人;若有机会,你当真应该瞧瞧其它女人,环肥燕瘦样样皆有;将军想娶我,不过是因着我是个女人,还会些功夫,同将军接触的闺阁小姐颇为不同,因此才会生了兴趣;将军身在局中,不免迷失方向,将军日后若是见了其它有趣女子,必会淡忘当初对我的感情;”
  一见倾心的感情最不长久,她所求的爱情,从不是什么轰轰烈烈,只愿细水长流;可偏是这样一个简单愿望,老天都不曾替她实现过。
  薛辰逸未曾反驳,只对她道:“我们入夜再回营,免得与羽林军碰了头。”
  萧晴颇为担忧地看了眼他的伤口:“可是你的伤……”
  “无碍,你陪我聊聊天,我也就挨过去了。”薛辰逸捂着肩部的伤,又咳了几声。
  “入夜之后我送你到青坡,我便不去大营了。”萧晴看了眼他,埋了埋头,说:“谢了将军的舍身相救,女子在军中本就不便,阿晴实在不想再给您添麻烦了;”
  薛辰逸一双剑眉紧蹙,他为她受了伤,怎的这时候说要走?这丫头的心莫不是石头做的?怎的就是捂不热呢?他不惜同皇后作对,救她出来,想听得难道就是她辞别么?
  许是听了萧晴的话他有些激动,嘴角溢了血,吓得萧晴心口一跳,怎么嘴角流了血?难不成是伤了内脏?
  此时萧晴只恨自个儿不懂医术,心里越发愧疚;
  “若要走,也得将我照顾好了才是;我军中皆是些大老爷们儿,伺候起人来手脚没个轻重。”薛辰逸十分柔情地看着她:“再者说了,你除了我的军营还能去哪儿?外面怕是早就贴满了缉拿你的告示;刺杀皇后,可是个不小的罪名。”
  萧晴沉了口气:“也好,你是因我受伤,我应当负责照顾你。”
  留住了萧晴,薛辰逸这才松了口气;
  他咂了咂嘴,内唇肉咬破了一大块儿,嘶……真是疼得钻心。
  ☆、第24章 风花雪月
  午后的阳光融融穿透树叶,斑驳树影映在两人身上;英俊伟岸的男人靠在树上,十分认真地用匕首削着树枝,将一头削尖,杆子刮得光溜溜得,成了一支简洁的簪子;
  薛将军将簪子托在掌中瞧了瞧,倒也有那么几分模样;
  萧晴正蹲在一旁生火,长发蓬松垂下来,颇为碍事儿;正烦恼间,薛辰逸将那支木头簪子递给了她;
  萧晴愣了愣,随即抿嘴接过簪子,抬手利落地挽了一个发髻,露出洁白的额头,整个人立马变得精神奕奕;见火堆噼里啪啦燃了起来,她拔了将军的宝剑,捋了袖子、脱了鞋子下了水;一双小细眉紧紧蹙着,目不转睛盯着水中,一条鱼摆着尾巴欢快的游过去,她握着剑利落朝着水中一刺,快速捕了一条鱼;她担心薛辰逸吃不饱,特意又多捕了几条肥硕大鱼;
  上岸后,她也不顾什么女子形象了,破开鱼腹,刮了鱼鳞,取了几片宽大的树叶将鱼肉严实的包裹,萧晴颇有经验的搓了几根草绳,将包裹鱼的叶子扎紧,扔进火里烘烤起来。俄顷,鱼之鲜美溢出,馋得人口水直流。萧晴用剑将鱼从火堆里挑了出来,小心翼翼剥开,滚烫的鱼肉将她手指烫得发红,她嘶了一声,下意识鼓了鼓腮帮子,摸了摸饱满莹润的耳垂;
  植物的清香浸透进鲜嫩的鱼肉中,别有一番滋味,却是薛辰逸未曾尝过的美味;这样的烤法不仅能保持鱼之鲜美,又不至于寡淡无味;见薛将军只能抬起一只胳膊吃鱼,萧晴心一软放下手中的物什,夺过将军手中的食物,用手剥了鱼肉一口一口喂他,一番动作让薛将军脸一红,好生暧昧。
  心尖上的人伺候他进食,将军甭提多高兴,脑袋一热,问她:“怪不得皇后能看上你,你男装打扮当真是英姿勃勃,我要是个女娃,见着你这小白脸也是喜欢得紧。”
  萧晴严肃地觑了他一眼,问他:“调侃我?若我真是个儿郎,你还想断袖不成?”
  皇后养面首,这倒是出乎薛辰逸意料之外;这不是明摆着给圣上戴绿帽子么?可人皇帝都不介意结发妻子养面首,他管什么闲?毕竟那是皇帝的家事,外人却是不好掺合。
  萧晴冷冷哼了一声:“堂堂一国之后,如此不知廉耻;幸而我是个女人,若我是个男人指不定就被那老妖婆给迷了去。将军,您雄才滔天,何以委身在这等*的朝廷?西边陈世子自立为王,势力不小,且贤德远扬;东边独立的代国,更是繁华富庶,君王有道;哪儿像当今圣上,不理朝政,妖后乱政,整个东齐国上下被那老妖婆搅得一团糟。”
  若是薛将军肯归于陈泽麾下,陈泽大军必然实力大增!过关斩将,必定势如破竹!这男人甘愿为她挡箭,她索性口无遮拦起来;指不定将军真有这意向呢?
  薛将军文韬武略,足智多谋,布阵用兵更是奇异,总让人捉摸不透;陈泽麾下几员大将都同他交过手,黎子盛虽号称单手能举千斤鼎,可同薛辰逸交手,好几番差点儿丢了性命。
  要说薛辰逸有什么软肋,从前没有,现下定是萧晴无疑。
  薛辰逸吐了嘴里的鱼骨头,听了萧晴的话脸色一沉:“不得胡说!我忠于朝廷,又怎能有二心?当年若不是平西侯提拔我,哪儿有我的今日?”
  平西侯?萧晴眉头一紧,平西侯可不就是林婉蓉的爹嘛,前世她老是缠着那位平西侯,总是老头老头的叫他;那位也是个工于心计的,偏是萧晴他们这一家子,都太没心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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