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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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小诺扭了扭身子,像一头猪一样往云美人的美背上拱了拱,一脸娇羞的子样子。她一直混迹在盗匪之中,见惯了凶神恶煞的男人,在她的心里,自然不喜这类彪悍强壮的男子。打从见到云美人的画像,她惊为天人。不然,以她的个性,方才云美人哪能那么容易让她袒胸露乳,所谓牛不喝水你强按头也无济于事。换句话说,霍小诺明眼是个大大咧咧少根筋的女子,实则她眼明手快心志坚定,想要做的事情从来都不拖泥带水,只是战术却实在让常人难以接受。
  图兰笃在那,半晌没有开口,眼前晃荡的巨大泡影,就在云美人的言语之中啵的轻轻一声,烟消云散。人在迷糊之间,只听到云美人那温和依旧的声音传来:“图兄,这些日子多谢你的诸般维护,如今我云朝和为师也有了约定,云某的安全自然无恙,图兄也无需左右奔走,在朝中也落下了把柄!夜色已晚,待我脱困之日,再与图兄把酒言欢如何?”
  图兰扯出一个微笑,无言以对,转身踉跄离开。
  云美人轻舒了一口气,却又瞬间石化,源于身后一声娇弱的呼喊:“夫君!”
  “你方才唤我什么?”云美人嘴角有些抽搐,转身看着那垂头偷笑的女子!
  霍小诺嘟嘟嘴“师姐每次这般唤着姐夫,姐夫就眉开眼笑的一脸满足样,也是你说的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唤你夫君,不也在常理之中么!”
  “本王只是随口说说,你,”云美人焦躁了。
  霍小诺小腰一叉:“什么叫随口说说,且不说你霸天战神一诺千金,你的身子俺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就算你不让俺负责,俺也非负责不可。俺的身子你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就算你不想负责,俺也非叫你负责不可!你欺负我,俺告诉俺师姐,俺师姐告诉俺姐夫”霍小诺恶向胆边生,趁着云美人不注意一把骑了上去,恶狠狠地道:“你竟然想始乱终弃,哥哥今个儿就在这办了你!”
  “本王是你想办就办!本王!”云美人还未出声,却真的被霍小诺出其不意再一次点了穴。
  看着云美人一脸愤懑的样子,霍小诺慢条斯理坐了下来,拢了拢身上的衣裳,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脸关怀地道了句:“俺知道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俺先帮你把内力梳理了,再走火入魔,你这身功夫就算毁了。”
  云美人一脸错愕,生平第一次对除了老三以外的人,产生了一股无助挫败的感觉。
  而此时,远在云朝水年若的帐内,同样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向佳月坐在下首位,微微抬眼,道了一句:“你我联手,意下如何?”
  水年若一脸冷意,道了句:“别忘了,她可是你亲妹妹,我怎的知道你确有诚意!”
  向佳月丝毫不慌,意味深长地道了句:“你该懂的,你喜欢的云横熙,我的夫君龙田,两颗心,不都朝着一个人么?”
  第八十六回
  水年若淡淡地扫了向佳月一眼,声音依旧清淡地道:“你如何有把握能够将她一击必杀,可不要忘了,而今是在军营之中,四周保卫森严,向桃花身边的能人更是不少,如今在这,连我也摸不定她的行踪,谈何能够趁其不备,置于死地。若是不慎,偷鸡不成蚀把米,后果,可不是你我能够承担得起的。”
  向佳月轻声一笑,掩嘴道:“没想到堂堂的水宫主还真的被我家三妹给折腾怕了,胆子哪,越来越小了。”
  完全不顾水年若那渐听渐黑的脸,向佳月自顾道:“听说你才来到军营这会,就被三妹下了马威,原先跟着你来的那帮武林中人,如今呆在你身边的就剩下你离世仙宫的原班人马了,声势浩浩荡荡的队伍原来还以水少宫主马首是瞻,如今,”向佳月掩嘴一笑,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轻叹了一声,“唉,物是人非,昨日荣光不再,还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
  此刻的水年若,脸色阴沉如水,冷冷地道:“向大小姐今日来莫不是就冲着调侃小妹来了?有话便说,若是无事”水年若轻甩了袖子:“恕不远送!”
  向佳月对水年若愤懑的态度视若无睹,只是此刻还是脸色一肃,沉声道:“今日来,只为一个初衷,如今便有一个良机,就看水少宫主想不想抓住,抓不抓得住!”
  水年若深深看了向佳月一眼,朱唇里只吐出一个字:“说!”顺手一挥,周边她最为亲近的人已经躬身退下,在营外小心守着。
  向佳月沉吟了一会,方才站起身来,缓缓踱步,道:“如今天气渐冷,朝中送来的御寒衣物已经到达了二百里之外的波云镇,就待军中遣人过去交接送来。向桃花为了表现她体恤部下,这个差事她已经领了下来。五日后便带人出发。”
  向佳月走到水年若的近旁,与水年若对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这项差事,并非粮草武器等重要的军中之物,以往军中遣派的也尽是后勤之兵。这次虽说那向王妃亲自出马,但随行的也就只有若干具备战力之人,精锐之师还是留在营中。”
  向佳月顿了顿,继续道:“波云镇来回也需五日,途中还会经过地势险峻的波云峡。若是平素里的行走,只要小心一点,倒也不见得多凶险。但对于有心之人的隐匿偷袭,却不可不谓之绝佳的掩护之地。”
  水年若看了向佳月一眼,轻哼了一声,缓缓摇头道:“你,我信不过,总归是姐妹情深。要我拿离世仙宫百年基业和名声来如此冒险,向大小姐总该有个理由和表示,好让我安心不是?”
  向佳月转过身子,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原本置于胸前的右手微微拧紧,似乎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起来,笑了一声,也不回答,反而问了一句:“你说我们从小付出了那么多,琴棋书画,刀枪棍棒,十几年如一日的苦练修习到所谓的内外兼修。这一切,到底为何?”
  水年若眼睛一沉,身上的敌意倒是弱了一些,便听到向佳月自顾道:“为的,不外乎是一个女子的名声,为的,不外乎是有朝一日能站在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的身边,为他添光增彩。”
  向佳月顿了顿,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可当她出现的时候,我们的幸福,可望不可即,连握在手中的希望,也如指缝间的沙粒般偷偷溜走。我想讨要的,不是公道,而是我心底残存的骄傲!”向佳月回过头来,浅浅一笑,道:“不知水少宫主,觉得这个理由,足够么?”
  水年若看了向佳月一眼,沉吟不语。向佳月的这番话,正正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一时间千愁百绪,都涌上心头。想起当日那个赤/裸上身的男子,紫色的长发在空中张狂放肆地飞扬,一双铁拳挥舞着动人心魄的昂扬斗志。这般举世无双的铁血汉子,那荡漾着柔情的双眸却只停留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为她喜,为她悲。
  那天夜里,当她褪下衣裳,一身的光莹如玉,在他眼中,却是那般的污秽不堪。他的无视,淡漠,冷眼,甚至憎恶,都源于那个原本百般不如她的女人。这是她一辈子的羞辱和不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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