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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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监正,你且听我老婆子一句话!”月妈妈抬起脸来,眼中带着殷切的神色:“就算你和银子过不去,也得为乔世子的今后着想啊,柳府的十小姐,外人不知,我们自己人谁不知道?乃是一个放荡下贱之人,她都单身一人追去了玉门关找乔世子呢,若是这样的女子嫁去了英亲王府,到时候出了大丑,岂不是败坏了我们柳府名声?”
  段监正收了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声音变得冰冷:“这位妈妈,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居心,你绝不该是柳太傅府上的妈妈,合着该是京城哪位贵人想要把自己女儿嫁给乔世子才来放得这一手暗箭罢?段某最见不得的便是背后损人的事情!大头,你且进来把这婆子绑了送去柳太傅府,让她们好好审问下,究竟是哪一家居心不良,想要坏人婚事!”
  门外站的书童正在拿着那块银子玩耍,听着里边段监正喊他,说要拿了那婆子,心中有些不愿意。应了一声走进来,故意走得磨磨蹭蹭,还没得他到月妈妈面前,月妈妈已经惊慌失措的往外边跑了去。
  “你这婆子,方才不还振振有词,为何现在跑得这么快了?”段监正见月妈妈跑得这般快,更加打定了主意,这婆子肯定有问题,赶紧追出去喊道:“你绝不是柳太傅家的妈妈!大头,还不快些追上去,你难道连个婆子都跑不过了?”
  月妈妈此时哪还顾得上和段监正辩解,拔腿就往外跑,只恨自己腿短,跑得不快,听着后边那个叫大头的书童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中越发焦急,一路狂奔着,也没看路,一头扎到了一个人身上,抬头一望,是一个纠纠壮汉,正眼光不悦的看着她。
  “这位爷,是老婆子不对,没有看清楚路撞到了你,麻烦让让道。”月妈妈见这壮汉铁塔一样拦在路上,甚是慌张,连忙作揖赔罪,这时大头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扭住她的手:“兀你这婆子,做了亏心事还想逃?”
  月妈妈喘着气道:“我方才才塞了银子给你,怎么你转脸便不认得我了?”
  “哼,那银子是你自己塞了给我的,是让我带着去见我们家老爷,我已经带你去见过了,当然也不用再认得你了。我们家老爷说你不是好人,要我捉住你,我自然要捉了,哪里还能不听老爷的话?”大头捉了月妈妈一只手,却被她扭来扭去的,验看着要逃脱出去。
  站在路中间的那壮汉听大头如是说,一步跨了上来,伸出蒲扇大的手,反剪了月妈妈的双手在身子后边,她便一丝也动弹不得了。那壮汉盯着小松道:“她是何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大头喘着气儿道:“我也不知,只听老爷喊我把她捆起来送去柳太傅府上,让柳府好好审问下,看她是谁派过来的,想要毁人亲事!”
  “柳太傅府?”那壮汉一皱眉,把月妈妈从地上提了起来,拖着她便大步往书房走:“那这婆子可不能放过了,肯定与英亲王府与柳太傅两家有些干系。”
  ☆、第一百七十五章 落网之鱼
  已经是十一月下旬的天气,地面寒冷,上边溜溜儿的结出了一层薄霜来,放眼望着一片银白色,还带着些绒绒的面一般,让人瞧了顿生寒意。
  月妈妈被钦了跪在这冰冷的地面上,只觉膝盖那处被刀子搁着一般,刺着痛。她微微斜眼打量了一下按着自己的壮汉,见他生得十分威武,一双眉毛结在一处,就如那大树的虬枝一般交错,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只恨自己出门前没有看黄历,怎么便遇着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人,自己只撞了他一下,他便将自己捉住不让动弹。
  那壮汉是半分怜惜的心情都没有,一张脸板得紧紧的,拖了月妈妈的手,一路将她拖回了书房。月妈妈哼哼唧唧直叫唤:“这位爷,你的手可别抓这么紧,老婆子自己会走。”
  “自己走?”壮汉从鼻子里头发出了冷冷的一声:“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奸猾的婆子?”
  月妈妈被那壮汉噎得好半日说不出话来,瞧着段监正书房那扇门开着,心里头有几分胆怯,站在门口不肯进去,被那壮汉捉住一双手,用力拖进了屋子,又被重重的惯在地上。到了这时候,月妈妈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只能豁出去了,她摸着屁股直着嗓子叫唤了起来:“哪里来的汉子,竟敢这般对老娘!老娘真是柳太傅府里得脸的管事妈妈,若你这般猖狂,少不得我回了夫人要好好整治你!”
  “柳太傅府的?”那壮汉一愣,挑眉看了看坐在中间的段监正:“不是说她毁人亲事?如何会是柳太傅府的?”
  段监正见这壮汉横眉怒目,体格高壮,心中也有些害怕,抖抖索索问了一声:“这位壮士,你来段某府上是来做什么的?”
  那壮汉一拱手:“段大人,冒犯了。我乃是乔世子的暗卫楚风,今日我们家世子爷本来是要亲自来取八字批文的,可临时有事情要去做,没法子过来,便嘱咐我替他来取。这是乔世子给给段大人的信。”说罢,恭恭敬敬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交给了段监正。
  段监正打开一看,果然是乔景铉写来的,下边还有他的私戳,这才放下心来,喘了一口气,指着月妈妈道:“这婆子自称是柳太傅的,送来一张万两的银票,要下官将八字批文改了,注明柳府十小姐克夫。”
  “什么?”楚风气得脸色通红,转身吩咐那书童大头:“去取一根绳子过来,要长一些,我好捆人。”
  大头应了一句,转身出去,不多时便寻了一根绳子过来了,楚风拿着绳子把月妈妈捆成了一只粽子似的,伸出脚将月妈妈用力踢了两下,月妈妈登时“嗳哟嗳哟”的叫了起来,楚风伸手将她提了起来,左右开弓扇了她几个耳光,月妈妈的脸肿了起来,嘴角流出了鲜血,张开口,一个牙齿便从嘴巴里滚落了下来。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楚风举起手来正准备再落下去,旁边段监正看得触目惊心,瞧着楚风那模样,似乎要将那婆子打死在这里。这可怎么行,如何能让家里出人命?段监正赶紧让大头拉住了楚风:“楚暗卫,你们家世子爷肯定还在等着八字批文,你先别与这婆子计较,赶紧接了八字批文走罢。这婆子,你给柳府送去也就是了。”
  楚风气哼哼的望了月妈妈一眼,朝段监正拱了拱手:“段大人说的是。”
  大头将八字批文递给楚风,低头看着地上那颗带血的牙齿,两股战战,都不敢抬头看楚风的脸。楚风将八字批文接了过来,低头瞧了瞧,笑逐颜开:“我们世子爷见了保准欢喜。”
  他将那八字细心的揣在怀里,朝段监正行了一礼:“叨扰。”转身一手拎了月妈妈,大步走了出去。段监正与大头瞧着楚风铁塔一般的背影,两人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子:“这楚暗卫真像一个煞神!”
  楚风提着月妈妈出来,将段监正大门边守着的两个柳府家仆惊得瞪圆了眼睛。他们是金花妈妈派了过来的,吩咐两人在这里守着月妈妈,若是看见她出了段监正府便把她抓了回柳府交柳老夫人审问。
  这么冷的天气也难捱,他们已经抖抖索索的守在这里两日了,一直不见月妈妈的影子。还还正在埋怨金花妈妈是不是弄错了事情,这时便见月妈妈从一旁的巷子里钻了出来,给门房塞了一个银锞子,便有人带着她进去了。
  “果然来了,金花妈妈还真没弄错。”一个家仆搓了搓手笑嘻嘻道:“咱们总算可以不守到这里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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