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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岁过一些。」
  「这般小的孩子,她父母舍得?」
  「妖邪肆虐,血缘已逝,临终前将她托付于我。」
  「小可怜。」
  「不可怜。」有人轻拍我的后背,就像平时阿娘哄我睡觉一般温柔:「血缘疼爱牵掛她,我亦是如此,定不会让她成可怜人。」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山巔席台。
  天边金光瀲灩,朝日将出,云海翻腾。
  「不错,筑基了。」
  白衣的仙君在我身旁打坐,伸手揉揉我脑袋:「有云:听道一千年,问道一时间。」
  他站起身,弹落肩上残花,弯腰将我抱起:「这世间修行者眾多,但有的人或许终其一生都无法入道,你天资聪颖,却不可因此傲世轻物。凡人修道修心,都是造化气运,天分占其一,勤奋占其九,若只靠讨巧,今后必要吃大亏。」
  我抓着对方的衣领点头:「知道了,师尊。」
  仙君唔了一声:「刚刚是不是过于严肃了?其实为师很高兴。」
  他抱着我下了云中庭,往宗门儒修所在的邀星殿方向走去:「我徒儿六岁筑基,比为师当年早多了,今日是吉日,带你去薅一件鈺师叔的收藏做礼。」
  我细想了一下:「那师尊送徒儿什么?」
  仙君笑道:「先欠着,待为师寻到好物件,便送给我们寥寥。」
  我抱着小木剑蹲在院里的梅花树下,一瞬不瞬地盯着院门外的石阶。
  天色渐暗,我终于坚持不住,腿脚发麻,扶着树干站了起来。
  就在此时,门扉轻扣声传来,我抬头便见师尊站在门口,雪衣束冠,疏风朗月,臂弯中搭着件外袍,直直向我看来。
  我本想跑去迎接他,却见他脸色似忧似苦,不由得踌躇了,抱着剑在原地站立不安。
  他叹了一口气,向我走来,揉揉我发顶:「寥寥。」
  这一揉,我瞬间觉得委屈:「……我,我今日和别的弟子打架,是我的错。」
  我低下头盯着脚尖:「宗门有训,弟子之间要相亲和睦,不论如何,都不可对同门拔剑相向,是我坏了宗门规矩。」
  我哽咽起来:「可打架是错了,但徒儿不觉得自己打错了。」
  木剑是我十岁时的生辰礼,鈺师叔特意为我做的,剑柄上雕刻了梅花纹,我很是喜欢。
  自从六岁筑基后,我便开始与其他门内弟子们一起上大课,学习除了亲传剑法以外的,修士必备的知识和技能。
  今日的大课是丹修执事林辛前辈为我们讲解丹药性质,本来一切顺利,直到林辛前辈分发给我们几枚常用丹药,离开了课堂,让我们自行研究时——角落里传来了不怀好意的声音。
  「厝奚,你还需要研究丹药吗?」
  「蛮人应该不需要丹药吧?毕竟皮糙肉厚,用了也是浪费。」
  「汪前辈带你回来后便闭关修行,你既未筑基,又无名无分的,天天跟着我们习大课,名不正言不顺。」
  「衍宗的门内弟子可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做的,我们辛苦修炼筑基才得以入门,你怎么配与我们坐在一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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