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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动神色地朝后摆摆手,示意闕鹤先走,又传音给宿华:「走!她比昨日还要厉害的多,我灵力滞涩了,打不过的。」
  刘之栩向我们的方向踏了几步,神色激动:「太好了,我就说这个法子有用…先前那些不过是适应癥,现在你已经好了对吗?」
  邪修哼声:「现在是你们寒暄叙旧的时候吗?还不把他们几个抓起来?」
  她指指我,我停住了向后退的脚步,可却迟了一步。
  对方瞇着眼睛,一脸玩味:「哎呀,被奴家抓到了。」
  我当机立断,将赵渺渺往闕鹤怀中一塞,把他们几人推出门外:「快给宗门发急令!!」
  闕鹤下意识接住赵渺渺,直到墨色的咒法屏障突然在我与他之间升起,他才如梦惊醒般一拳砸向屏障:「师尊?!」
  整个刘宅被半圆形的咒法屏障笼罩,似乎连光线都暗了些。
  邪修打了个哈欠,院内梔子花气息瞬间浓郁了许多,本来平静的九娘也因此颤抖起来,我忙抓住她的手腕:「九娘!」
  九娘眼中有赤色流转,她颤抖着回握住了我的手:「仙子,求你了,我想作为一个人死去。」
  我明了了她的意思,可此刻却无法如她所愿,还未开口,刘之栩先慌乱起来:「九娘,你在说什么啊?」
  九娘看着刘之栩:「游郎,不要再做错事了。」
  瘦弱的青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救你的事,怎能算错事呢?」
  九娘静静看着对方,像是要将他的模样刻在心里一样:「游郎,往后天冷多加衣,勿念。」
  刘之栩楞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赤色爬满九娘的眼眶,她发出了痛苦的嘶吼,我后退几步,却见刘之栩朝九娘跑去,想要抱住她。
  下一刻,他被狠狠甩了出去,如同一片枯叶,撞到院墻后又扑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后便只剩痛苦的呼吸。
  血蚕。
  蜕去了最后一层理智与人性,如今立在我面前两人高血虫,已经不是我认识的九娘了。
  宿华被困在阵外,他唤我时带着颤音:「师尊!」
  这么多年,养成的断后习惯几乎是深刻在我所有的一举一动中,导致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将所有人推出去。
  我此刻又庆幸又后悔。
  庆幸宿华没与我同处于这险情,又后悔我身边没有他陪伴。
  没关系,没关系。
  我安慰自己,我从不莽撞做事,也不会强逞英雄,留下来自然是有退路。
  邪修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我与血蚕的争斗:「虽然奴家本想准备齐全一点再让它蜕皮,不过算了,这会就勉强用你试试水吧,看看奴家的新宠物,用的顺不顺手啊~」
  我抽出折春剑,握紧剑柄,盯着血蚕的復眼:「九娘,我答应你,让你以人的姿态死去。所以在你恢復之前,我不会伤害你。」
  邪修捧腹大笑:「哎哟哎哟,你和一只畜生说什么话啊?它听得懂吗?真是笑死奴家了!」
  银丝从血蚕嘴中射出!将周遭建筑与树木齐齐砍断,我低身闪避,又用剑砍断几股,大声唤它:「九娘!」
  血蚕攻击不停,银丝或刚或柔,有一股缠紧了我持剑的手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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