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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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肩头的衣衫都被浸透,展宁的眼泪才慢慢止住。而她止住哭泣后,心里头又忍不住一惊,慌忙问起严恪日期来。
  她昏迷了多久?她和严恪的婚期怎么办?
  展宁一问这话,严恪便明白她在担心些什么。他忙将叶清珊襄助一事告诉了展宁,又与展宁道:“阿宁,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夫人,虽然成亲一事上我让你有遗憾,但我以性命起誓,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令你受半点委屈。我说过要保护你生生世世,让你将自己托付给我,从此不再为任何事烦心,我之前没有做到,可你相信我,今后我绝不再失言。”
  严恪这些诺言,即是说给展宁听的,也是在同自己起誓。
  展宁失踪的那些日子,他整日过得提心吊胆,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那样的滋味,他终此一生,也不想再次尝到。
  “阿恪,我信你。”
  展宁听着严恪落在耳边的誓言,看着他眼里深深的歉疚,本有千万言语,本想告诉严恪,自己的失踪不是他的错,他不需要负疚,但最终都作了罢。
  严恪此刻要的,也只是她的信赖而已。
  这是她能且仅能给的。
  一双新人回门,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时新娘子的脸色却显得苍白许多。
  晚上的餐桌上,汝阳王没怎么察觉,何、容两位侧妃心细,当然瞧得分明。
  何侧妃性子泼辣些,也就敢开口些,只见她一双眼尾上挑的媚眼一闪,一脸关切地瞅着展宁,道:“世子妃这是怎么了,回家理应欢欢喜喜的,怎么去了一趟,这会倒显得恹恹的?莫不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真心讲,冗长的一梦醒来,发现守在自己身边的人是严恪,展宁心中的欢喜远大过遗憾。
  只是她身子还虚弱,就算强打着精神,也总有些疲态露出来。
  如今被何侧妃这般问起,她笑笑与对方道:“许是回去的路上吹了风,有些许不适。”
  展宁笑得浅淡,何侧妃与她目光一对,人却不由怔了一怔。她怎么觉得,展宁这会脸色瞧着不好,笑起来的模样,却莫名比早晨见时多了几分灵动诱人?还真是怪了。
  何侧妃愣神的工夫,严恪瞧了瞧展宁的脸色,已将展宁扶起身来。他与汝阳王道:“父王,阿宁今日回去的路上受了凉,她身子本就弱,我担心她晚些头疼,且先带她回房去歇息。”
  汝阳王也看了一眼展宁,瞧她脸色的确不好,便点了点头,“去吧。”
  严恪得了许可,便扶着展宁往外走。走了两步,想起些什么,又回过头来与何侧妃交代道:“我近日胃口不大好,还得劳烦,让人在我院里设个小厨房,方便些。”
  王府里王妃之位空悬,平日里府中事务,便由何侧妃和容侧妃携手打理。
  汝阳王府的惯例,除了不在府上,或有事情耽搁,用饭都在一块,并无设小厨房的例子。
  此时严川尚在边关,汝阳王府庶出的三位姑娘已外嫁,屋子里的人,除了汝阳王和何、容两位侧妃,尚有严恪那两位庶出兄长和他们的夫人。
  此时他们听严恪这么一说,都不由看了多看了严恪一眼。
  汝阳王对这个儿子一贯不够亲近,却也不如和约束,严恪要在自个院子里设小厨房,这等小事,在他看来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但何、容两位侧妃想法就不一样了。
  严恪哪是这么娇气麻烦的人啊?这小厨房,怕是给这位身子弱的世子妃设的吧。设也就设了,严恪还自己开口把责任往自个身上拦,大概是不愿展宁担了任何不喜。
  按理说别人夫妻情深不碍着谁,但何、容两位能掌着王府的中馈,那是因为顶上没有王妃,可如今不一样,严恪取了妻,这中馈理所应当该交到世子妃手里。
  展宁尚未过门的时候,何、容两位心里就有了嘀咕,如今再瞧严恪把人护得小心翼翼的模样,越发觉得展宁不简单。彼此交换了下视线,对手中的掌家之权有了些担忧。
  何、容两位想得深远,实则严恪和展宁现在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事。
  严恪如今想着的,是早日将展宁的身子养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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