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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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萧晨寅像是故意不放过她一样,浅笑道:“终有一日,太子哥哥会亲手挽起你的发髻。”
  萧慕桐一顿,萧晨寅紧紧盯着她的神色,见她无动于衷的模样,心中便已知晓她定然已经知道他对她的心思,如今故意设下这擂台,不过是想叫他死心,可是桐儿,若是真的能这么轻易的就死心,那么这世间便不会再有那么多因执念太深而死不瞑目的人了。
  “走吧,父皇还在等我们。”萧晨寅轻叹一声,扶她站起来朝外走。
  **
  擂台摆在崇武殿,那里本是历届武状元选拔的校场,可是当今天子却将擂台设在此地,在外人看来,他这是拿国威在给女儿儿戏,但是在他眼中,只是用了个小小的崇武殿而已,并没有多大事而已!
  所以说当今天子对这个嫡长公主的溺爱简直要人命,也不知道将来要娶她的是哪个人,真是好福气!对呀,真是好福气!
  擂台前主位端坐着的当今天子,他为此事亲身来此监督,连近来因为身子不适很少露面的卓颜皇后也出现了,太子亦端坐在左手旁,只是并未见到嫡长公主本人,不过仔细一些,便可以看见太子旁边有一方珠帘,珠帘之后端坐一人,娇俏高华,拥有这世上任何女子都无法比拟的宠爱。
  她不是这世上权位最高的,但绝对是这世上最受宠爱,最无人能比的人。
  卓颜皇后望着校场上比武的人,虽个个已经是千挑万选后剩余的佼佼者,但是卓颜皇后还是频频皱眉轻叹,萧啸天拍了拍她的手背,浅笑宽慰道:“只是设个擂,并不是一定要嫁桐儿的,没有中意的就不嫁,没什么好担心的。”
  萧慕桐有些茫然的望着一旁不动声色的太子哥哥,樱唇抿的紧紧的,太子哥哥,世间的一切爱是不是都是相通的?你以哥哥的身份宠着我,到后来自己都分不清是哪种爱了么?你比我聪明,都分不清,那么我呢?
  正茫然所思之间,便听见擂台上一阵喧哗,再抬眼,便看见一身黑色长袍,威严而立的宇文怡,如鹰隼般的眸子,微微眯着,冷眼望着此刻被踢下擂台一动不能动的人,那个人刚刚连胜了五场了,怎么就一下就被宇文怡踢下台了呢?
  ☆、第三十三章
  萧啸天微微皱眉望着此刻立于台上的宇文怡,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厉害,相继上台的人都被宇文怡纷纷踢下台,卓颜皇后微微偏过头望着萧啸天:“这就是那个非要娶桐儿的北蛮皇帝?他是铁了心了?”
  “哼,北蛮乃蛮夷之地,况且从今日的擂台来看,这个宇文怡狼子野心,我是断不会将桐儿送到他手上的。”萧啸天冷眸望着一直立于不败之地的宇文怡冷声说道。
  卓颜皇后听后眉头皱的更深,轻声叹息道:“可是眼下是他博得头筹,若再无人能和他抗衡,恐怕君无戏言,也不得不……”
  萧啸天却突然握住卓颜皇后的手,温润的眉眼清浅的笑道:“君无戏言四个字,对我来说,只是对你而言,对这天下人,我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谁又能说个不字呢?”
  卓颜皇后只是抿唇浅笑,不再说话,只是浅笑,那样的笑容是完全信任。
  萧慕桐透过珠帘望着父皇母后的情深意重,嘴角微微含笑,这样的情深,恐怕这辈子再无法遇见了,风染墨那样连情爱是什么东西的人更不会遇见吧!
  萧慕桐一惊,恍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怎么突然想起了风染墨?他上次来的时候还威胁她,调戏她来着的,那样讨厌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响起呢?
  正出神时候,听见父皇身边的刘公公来报:“回皇上,北蛮国主已经打败今日所有入选的选手。”
  萧啸天不说话,萧晨寅抿唇冷声道:“一个选手都没有了?”
  刘公公被太子突然冷澈的声音吓一跳,太子向来温润如玉,从不向下人发脾气的,如今却这般冷声,不过刘公公毕竟是常年跟在皇上身边的人,对于此倒也沉着:“倒是还有一个人,只是他现在还没来,恐怕是弃权了。”
  “那就等。”萧晨寅抿唇,冷声吩咐,削金断玉般的低沉冷澈的嗓音倒是叫人吓一跳。
  刘公公领命退下宣布:“烦劳北蛮国主再等一等这最后一个选手。”
  “好。”宇文怡面上无半点不适合不耐,心里面却冷哼,怎么指望这最后一人能将他打败么?恐怕今日就算他真的打败所有人,南国皇帝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允诺这桩婚事的。
  宇文怡心中虽然明白这其中的玄机,却也并不点破,只是静静等着这最后一个选手,南国皇帝再耍无赖,恐怕也不会明面上耍,更何况还有一个嫡长公主,想起萧慕桐,不禁抬起头望向擂台,却未见她的身影,这个公主倒是很有意思,第一次他以刺客的身份闯入,她能无惊无惧的救了他,但是却单纯的真的没有揭开他的面纱,第二次在马场,虽然都摔下马,虽然心里知道他是因为疼的不能动,她却不点破,真的不动,她的那些善解人意和单纯天真,美好的都像是北蛮以北天山上的湖水。
  只是她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便是她是卓颜的女儿,是萧啸天的女儿,是南国最受宠的公主!他们之间结着深仇!
  思及此,如鹰隼般的眸子眯了眯,浑身散发着冷澈的寒意,但是最后一个选手却迟迟没有来,宇文怡微微握成拳,这最后一个定让他生不如死!
  沙漏中的沙子快要漏完了,但是还未见最后一个选手来,宇文怡转过身面色平静的望着随侍一旁的刘公公道:“烦劳刘公公通报皇上,可否定下截止时间,南国陛下这样一直等着一个无名之辈,怕是不好的罢。”
  宇文怡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上还是一面平静,并无半分的焦躁和不适,他能自负如斯,亦同样能隐忍如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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