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是皇帝 第6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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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其中最让他愤怒的还是儿子的态度。
  的确是他的种,才上位几天,就要反了天了。他能把他扶上去,也自然能将他拉下来。
  不过,眼下柔然即将来朝,邦国大事,他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动手。思来想去也就是自己的生辰宴最为合适,距离眼下也还有两月之期,筹备正是时候。
  于是唤来卞乐:“派个人去瞧瞧宁渊,假休得如何了?”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柔然王庭。
  身着胡服的汉地使者进入可汗大殿的时候,王座上的男人手捏着千里之外的来信,已焦灼看了许久。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一张刀刻斧凿的脸,五官俊美,线条分明,与中原汉人几无两样,只一双狼似的眼睛里泛着淡淡的蓝,有若琉璃。
  他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话,语气却不怒而威。使者战战兢兢地答:“启禀可汗,我们的人去往滑县接迎岑先生和岑娘子时,二人就已经被捉走,观其旌幡,当是京城皇族。”
  当日义父求助的书函亦来自大魏的皇都洛阳,信中寥寥数语也让他看出了一些端倪。义父和樱樱,当是招惹了什么不能招惹之人。
  男人微微垂敛眼眸,眼底暗流涌动。
  看来,保险起见,他得亲自去往中原一趟。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今日感觉如何?”
  洛水南岸的落桐山庄风景秀美,山水宜人。薛崇掀帘进入薛姮暂住的卧室,初阳柔和的金芒随之映入。
  薛姮还未起,正坐在床榻上由白蔻侍药,目光还不及触到他俊美眉目,人已害怕地躲到了白蔻身后去:“白蔻,他是谁……”
  白蔻面露尴尬,手捧药碗答也不是退也不是。薛崇已极自然地走上前来接过了汤药,将白蔻拂退:“是阿姮的夫君啊。”
  “怎么,昨日才问过的,阿姮又忘了?我若不是,阿姮又是为谁吃这么多的苦呢?”
  他言笑奕奕地说着,舀过一勺苦药尝了尝温递到她唇边去。薛姮瑟缩地躲在床角,眼里陌生未褪。
  这是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常态了,不管他同她说过无数次,第二天的薛姮,又是一个完完全全对他陌生的薛姮,就好像前一日的记忆会被清除归零一样。大夫们都说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
  薛崇起初还将信将疑,随着时间的推移,却也瞧出一些破绽了。情知她是演戏,顾虑到她刚刚小产,便也懒得拆穿她。
  他享受着每日清晨见面时她眼里崭新的畏惧与害怕,享受着这种有如猫捉老鼠的游戏,每日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是她丈夫的说辞,瞧见她眼里不及掩饰的慌乱,甚至会因之产生某种莫名的快感。乐此不疲。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倒要看看,这种幼稚的把戏她能玩到什么时候。
  “过来。”他难得的好脾性,拿勺子慢悠悠拨动着药汁,“这是宫里赐的药,阿姮不记得夫君,难道连你的好朋友永安县主也忘了吗?”
  “她如今的日子可不好过啊,为了给你送点药,想是吃了不少的苦。”
  薛崇想起那日嘉王瑞王求见被晾两个时辰的事,唇角浮起暧昧的笑。薛姮只觉瘆人,纵使内心担心无比,面上却是怯怯的惊讶:“永安县主……是谁?永安县主,不是阿姮么?”
  这也装不记得?
  他在心里嗤笑一声,道:“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过来把药喝了,这一个月我没什么时间陪你,你自己好好养身子。”
  他终于要走了吗?薛姮的心砰砰地跳起来。然而下一瞬,他盯着她露出迷惘之色的雪白面颊,阴阴笑了一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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