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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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舒盈伸头来仔细看了会,又摇头,“不知道,谁长得跟证件照一样?”
  简跃就一句话,“查,我怀疑他是黑户。”
  没手机号,没银行账户,据说会所经理要给老员工交社保他也没申请——舒盈一点就通,立刻就把这张照片传给了常欣,让她帮忙用系统查下徐少辉的资料。
  常欣的回复相当简短:不实信息,被盗证件。
  这个意思再简单不过,徐少辉的身份证是假的,是他通过特殊渠道买来的、偷来的,总之不是他自己的,所以他没法用这个身份证去银行开户、办手机。简跃说的对,徐少辉是黑户。
  这下麻烦了。
  徐少辉没有亲属、朋友,本来想从他的关系网里摸出嫌疑人就已经是件很困难的事了,现在倒好,查无此人。所有认识徐少辉的人都说跟他不熟,没有深交,又无法深入调查他的背景、经济状况、婚育情况。
  是户口遗失?超生人口?非法移民?通缉要犯?
  舒盈一时间没法做判断,当即跟张组长联系,让他拿徐少辉的dna去库里比对,看会不会有结果。这个虽说状况棘手,却也是一条重要线索,只是这个过程需要时间,他们只能耐心等待。
  而此刻无数念头从她脑海中闪过,她一直盯着简跃看,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点信心,“有什么想法没有?”
  简跃从衣柜里拿了件衬衣出来看了看衣领,布标和水洗标已经被拆掉了,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他随即把衬衣平铺在床单上问舒盈,“按你目测,这件衬衣什么码数?”
  “四十二或者四十三,应该是徐少辉的。”舒盈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沈乔是个矮个子,肩窄人瘦,买衬衣估计要不了四十的码。”
  “不过徐少辉上班时有工作服,又不怎么出门,这一个柜子里得有七、八件衬衣了,而且……”
  她伸手摸了摸衬衣的质地,“估计都不是便宜货。”
  简跃拽着她的手去摸床单和被套,“这几件床上用品质量如何?”
  “全棉的。”舒盈感觉到指头的手感发涩不打滑,不仅如此,徐少辉床上从床单、被套到枕套都是一个花纹,深蓝色暗条纹,看起来就品质高档。而隔壁床沈乔的床单是淡蓝格纹的图案,不单已经磨得起球、洗得发黄,甚至图案上的一个个方格印得都不整齐。
  她立刻意识到问题了,徐少辉的工资两千不到,除去吃饭的花销与少量电费、水费,他的钱难道都用来买床上用品和衣服了?
  简跃起身走到了洗手间,洗手台上歪歪斜斜地摆放着四个漱口杯,里面竖着牙刷、牙膏,就是普通人最习惯的摆放方式。舒盈把几只牙刷都拿起来看看,基本刷毛都已经外扩了,刷柄空白,有两只杯子一看就知道是超市促销赠送的,杯底原先应该贴着广告纸,撕下来之后胶都还在上面。但很自然的,她拿起最干净的杯子,不用猜都知道这一定是徐少辉的。
  白色骨瓷杯,上面的图案相当简洁,只是一颗绿色的树苗。
  “这哥们,要么有洁癖,要么就是即便只是个洗碗工,也对自己的生活质量抱有追求。”简跃从洗手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蓝色包装盒,舒盈一看,是牙线。
  她一时好奇,把柜门拉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漱口水、电动牙刷、毛巾、男式洗面奶、洗发水,她注意到,这个柜子的柜门上还挂着一把小锁。如果这个柜子是徐少辉的,当然此刻他们来看,已经默认了这个柜子是徐少辉——平时应该是被锁上的。
  在沈乔和会所经理对徐少辉的描述中,他总是寡言少语,极不合群,换言之,他是个非常注重私人空间的人。
  简跃自言自语地说,“看人真不能只看表面,这个徐少辉,干着洗碗工的工作,居然过得跟流亡贵族似得,得是什么来头?富二代流落民间体验生活?”
  舒盈从包里拿出徐少辉的手机来,“直觉告诉我,现在不能再把徐少辉当成一个洗碗工看待了,他的手机里一定不会只有小说或者小电影。”
  两个人在沈乔的床上坐下,舒盈刚一开机,系统就提示连接上了室内wifi,下载列表已完成。
  “应该是什么下载软件设置的wifi环境下持续下载列表文件……”简跃指着手机说,“看看他下载了什么,没准是什么国际新闻,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他是跨国特工了。”
  舒盈手一顿,从下拉菜单里找到了视频文件点了播放。
  画面里出现了一个会议室,从摄像头的角度看,应该是偷拍的,没一会,有人推门进来——还真是金色头发的外国人,职业装打扮的成熟女性。
  “还真是跨国特工?”简跃忙把头凑过来,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
  紧接着,会议室里又推门进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与金发美女说了没两句话,就粗暴地掀起她的裙子,伸手去扯她的衬衣。舒盈沉默地把视频快进了几十秒,就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雅蠛蝶、雅达……”的声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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