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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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大人请说。”
  “不知下官等人是否能与王妃您的两位侍女问些简短的问题。”这是他们办案的规矩,虽然很多时候在贵族中形同虚设,但他还是要按例多问几句。
  “诸位大人办案职责所在,我倒是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我的两位侍女都是不怎么见外客的姑娘,若是几位大人不介意有其他嬷嬷在场的话,我就让嬷嬷给你们带路。”
  “应该的,应该的,”胡侍郎闻言后,对华夕菀的印象更好,能细心顾及两个侍女名声的王妃,难怪能得到侍女们这般忠心。这两个侍女都是未嫁之女,平日若是在外面见面倒是尚可,这贸贸然去人家休息的房间,没有其他人在场,确实很不妥当。
  见到两个受伤的侍女,胡侍郎就见这两个侍女身边有几个小丫鬟伺候,屋子里的摆设也十分讲究,可见这两个侍女在王府下人中的地位不低。
  简短问了几个问题,回答得内容与显王妃所说差不多,只是因为角度不同,看问题的关注点也有些不同,倒显得他们说的话很真实。
  事情办完后,几人被王府的下人客气的送到门外,胡侍郎对张厚道:“张少卿,不知此案你有何心得?”最近连连出事,他们刑部与大理寺几乎日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所以相比之下,显王府没有出现人命事件,他领到这件案子,已经能算得上是松口气了,总比今天早上去查端和驸马暴毙的同僚好。
  在皇家,所谓暴毙就是别人死就死了,你别多事乱问的意思,所以领到这个差事的人,那都是要昧着良心顺着皇家意思来的,这还要期盼驸马家的人胆子够小,不敢有不满,如果遇到暴脾气,迁怒到定案之人头上,那可就真是倒霉了。
  张厚把视线从显王府门口的石狮子上面收回来,想了想便道:“此案难度甚大,加之行刺之人已经伏诛,要查出背后指使者很难。”他没有提那个小厮打扮的刺客身上带着伤痕,十根手指上有七个指甲本硬生生的拔出,脚趾更是被碾碎五个,说明此人曾经受过刑罚。
  “可不是如此,”华侍郎叹息一声,“只可惜显王妃如此女子,竟是因为歹人受如此严重的伤,实在是可恶。”
  “嗯。”张厚想起曾经显王妃坐在马车里的样子,眉梢微动,“幸而……”
  “诸位大人,这是打哪来?”略有些尖细但不会让人觉得难听的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张厚回头见是显王身边的近侍木通,便见礼道,“刚刚叨扰了贵府。”
  木通侧身微微避开这个礼,随即还了一个大礼,继而叹息一声道:“诸位大人可要细细查案,定不能放过那背后的歹人,这几日王妃精神头一直不好,太医只说受惊过度,开了宁神的药方子也不管用,可是愁煞王爷了。”
  “一定,一定,请木总管放心,”胡侍郎笑着应下,见木通在这种寒冷天气下还跑得满头是汗,便语带关切道,“木总管为何如此步履匆忙?”
  “替王爷跑些腿罢了,”木通对胡侍郎客套一笑,只是眼中却没有笑意。
  胡侍郎意识到自己这话问得不妥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打探王爷行踪呢。所以当即便闭上嘴,不再多话,朝木通拱了拱手,便找个理由离开了。
  胡侍郎带着刑部的人走了,木通笑眯眯看着他的背影一会儿后,转头看向张厚:“张大人可还有什么要事?”
  “听闻灵芝、柏子仁、酸枣皆是安神好物,木总管不如试试,”张厚客气道,“在下告辞。”
  木通淡笑着作揖:“张大人慢走。”
  目送着张厚离开,木通眉头微皱,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小太监:“这外面的官员,不管官大官小,都要客气着,别让外人给王爷加一个纵容奴才的名声。”
  “是。”小太监恭恭敬敬的称是。
  “这若是遇到不长眼睛的,有的是方法收拾,当场发作是最末的手段,我们只是伺候主子的阉人,可比不得这些穿着官袍的大人们。”
  小太监头埋得更低:“多谢师傅指导,徒弟知晓了。”
  “嗯。”木通满意的点了点头。
  端和公主府里,晏晋丘与其他几位来吊唁的皇室坐在一间屋子里,屋子里的气氛十分凝重,尽管大多人心中并不那么难过,但是气氛却凝造得十足。
  晏伯益虽然在官员中非常受欢迎,但是近支皇室对他的态度却是一般,这些近支宗室们反而更喜欢风度翩翩,贵气逼人的晏晋丘,在他们心中,晏晋丘更符合皇室子弟的形象,晏伯益这样的,在他们眼里有些假正经的味道。
  “显王,不知显王妃的伤势如何了?”一位王室郡王道,“母后主使者可查出来了?”
  “伤势好了些,只是这次伤了元气,怕是要养些时日才能恢复过来,”晏晋丘叹口气,“背后主使十分小心,要查出来只怕难上加难。”
  “这种人实在太可恨了。”这个郡王低声骂了一句,略劝了晏晋丘两句,便不再多话,毕竟端和驸马刚去,即便他们都知道端和公主对这位驸马不见得有多真心,但是他们脸上却不能真的表露出来。
  晏伯益听出这话有针对自己之意,面色半点不变,端着茶杯缓缓喝了一口,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晏晋丘,随即垂下眼眸看杯中略有些苦涩的茶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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