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6、人心易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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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承庆抬眸看过去,说:“不至于。”
  他掰开江承乾的手,酒坛送到了唇边,不是豪饮猛灌,而是一点点地喝着,品茶那样。
  他微曲着膝,一手搭在膝头,坐在那儿腰背笔挺,像是一把插在鞘中的宝剑,和这账中欢乐的气氛有些不搭。
  江承乾皱了皱眉,说道:“为什么忽然想去汾阳了?卞南这里待得不好?”
  “不好。”江承庆淡淡说罢,提着酒坛,往唇边又送了一次,眼神因为酒意逐渐朦胧,他声音极低地又说:“这儿……太让人不舒服了。”
  江承乾眉心皱的越紧。
  自己这大大咧咧,欢欢笑笑的弟弟,从未有过如今这般模样,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蹶不振。
  然他问了好多次,江承庆要么扯东扯西打岔过去,要么就说没事,让他这做兄长的也毫无头绪。
  如今更是忽然就要去汾阳。
  在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非要走,而且还不听劝的?
  江承乾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到什么,只得不轻不重地拍在江承庆的肩膀上,说道:“去汾阳也好,父亲和侯爷都在那里,你去了好好照应着,记得写信。”
  “嗯。”
  江承庆笑呵呵地应了一声,说:“我会把大哥和姜家少将的事情告诉爹娘的。”
  “你——”江承乾怔了一下,“我和她什么事情?你不要胡扯!”
  江承庆哈哈大笑:“行,不胡扯,不胡扯,我喝酒!”
  说完,他又就着酒坛抿了两口。
  江承乾就想说点什么,却又下意识地朝着不远处坐着的姜晚看了一眼。
  姜晚坐的很规矩,一帐的将领高大威猛。
  而她身材纤瘦,坐的位置还不是很起眼,被人挡的严严实实的,也不喝酒,只是在夹菜吃。
  江承乾好像就忘了自己刚才想说的话了。
  他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点古怪,好像是心虚似的,假咳了一声,离江承庆远了些。
  将领们的豪饮还在继续。
  江承庆今夜的酒量似乎变好了,八坛酒下肚,人还很精神。
  以前都是三杯便倒,今日想喝醉,竟然如此之难。
  他烦闷的随手丢了空酒坛,再不去拿新的,撑着桌子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其他兄弟们,要么喝醉被抬回去了,喝的差不多的,也三三两两勾肩搭背说着话。
  有的在说打仗时候怎么爬的死人堆。
  有的在说家中老母娇妻稚子。
  还有的,在说小时候几岁尿床掏鸟窝还扯了邻村姑娘的辫子。
  江承庆听着失笑,摇头往外走,视线不经意间一转,看到火把暗影之下,帐篷后面,自己那位刚才还说叫他不要“胡扯”的大哥,正和姜晚拥在一起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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