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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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办法起死回生?我爷爷大概今年就要退休了。”高伯傭期盼地望许流年。
  “跟凯伦合作肯定不行了,程氏接了凯伦的案子后需要扩张,可以想办法从程迩然手里拿个案增加你负责部门的盈利。”许流年沉吟半晌说。
  吃程氏的残汤剩肴虽然没面子,可商人图利,只要有利可图,没什么不可以的。
  只是,高氏和程氏是冤家对头,程迩然不可能分个案给高氏做。
  高伯傭嘴唇微张又合上。
  许流年既然这么说,自然有办法。
  ☆、第10章
  从酒楼出来后,许流年没有开车,级缓地,一步一步走着,来到清河路上以前的许家大宅。
  沉暗的三层小楼,没有灯火,死气沉沉不带半分生机,大铁门落了铜锁,许流年站在雕花栅栏围墙外静静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院墙边她最爱的那棵梧桐树还在,枝叶葳莛,在这个宅子里生活时,她和程迩然两人最喜欢在梧桐树下玩儿。
  许流年记得两人爬树捉秋蝉的情景。
  “流年,我要蝉,你帮我捉。”他稚语童声,软乎乎的小手拉着她的手轻摇,两眼亮晶晶看着她。
  其实他不大喜欢玩儿,喜欢玩儿的是她,他喜欢的是两人在一起傻傻地闹腾。
  梧桐叶在暗淡的夜色里幻化迷离,变成薄如蝉翼的五瓣梅,程迩然干净白皙的手捉着花朵,执拗地要往她眉心贴。
  有段时间,他极喜欢在她脸上作弄,给她贴透明的钿花妆,用炭素笔给她画眉,甚至还偷了邵碧青的粉盒给她敷粉,把她整得一张脸粉白-粉白像个女鬼。
  她愁眉苦脸不敢见人,他却大嚷好看,得意地歪到她身上,黏黏腻腻。
  后来隐隐约约明白,他并不是觉得敷了粉好看,而是因为那样,她觉得太丑了就不出门和同学玩耍,就只能呆在家中陪着他一人。
  月上中天,洒下轻纱似的月光,空气带出夜的浸凉,许流年转身要离开,双脚抬起忽顿住。
  程迩然就在几步之遥站着,一双幽黑的眼睛在沉暗里专注而深沉,薄纱似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光影流动,伤感无所遁形。
  “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吱声气儿,吓了我一跳。”许流年怒目瞪视他。
  “吱声了就看不到美人月下独立的倩影了。”程迩然笑,变脸极快,忧郁之色不见了,几步窜到许流年身边,眉峰微微挑起,眼睛狡黠地眯着,眼睫毛眨呀眨,笑嘻嘻蹭她,十足撒娇的情态。
  冰碴子在心窝打碎,冷得刺疼,许流年忍不住发抖,发火的话冲在唇边又霎地咽下。
  “怎么这么晚不回去,手机也打不通,我担心死了。”程迩然鼓着眼,幽怨地瞥她,一只手又是老习惯,在她身上乱摸。
  晚上和高伯傭见面特意关机了,许流年没心思跟他掰这个,拍开他作怪的手,哼道:“走了,回去。”
  “不回了,晚上我们在这边睡,荡秋千。”程迩然看院子里的秋千架,两眼放光。
  都多大了还玩儿秋千,许流年被他酸起鸡皮疙瘩,搓了搓手臂,嗔道:“你还没断奶啊?荡什么秋千。”
  “没断,跟老婆在一起永远长不大。”程迩然挤眉,身子一软,歪到许流年怀里,委委屈屈叫唤:“老婆,我想荡秋千,你疼疼我好不?”
  这家伙撒起娇来真个可爱的紧,让人想狠狠啃两口,许流年有些失神,缠不过他,只得点头。
  计谋得逞,程迩然立马换了脸,眉花眼笑,神气活现,只差没摇起尾巴高呼“万岁”。
  许流年自失地摇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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