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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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蝉知道她要说什么,摇了摇头。
  陈蓉便也就住了声,拿起搁下许久的筷子。
  后半程,两人随意闲聊。
  陈蓉说:“我听人说了那天贺启华的事。”
  夏蝉点头。
  陈蓉难得对八卦有所兴趣,“你觉得贺槐生是个怎么样的人?”
  “大家都把他描述成了一朵任人欺侮的小白花,但我不这么认为。”
  “哦,”陈蓉笑了笑,“你怎么想?”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父母早逝又有幼妹,自己后天失聪,在南方窝囊了小半辈子,如今却敢一个人上虎狼环伺的崇城争夺家产,落魄到需要一个服务生来做挡箭牌,无知无畏到这种程度,那不是小白花,分明就是蠢。”
  陈蓉笑了,“千万别让贺槐生听见你这番话。”
  “……所以,贺槐生要么蠢,要么就是……”
  “什么?”
  夏蝉顿了顿,断言:“装疯卖傻。”
  ☆、第4章 (04)
  凯泽的尾牙会总要办得热热闹闹,酒店甚至自留了一个最大的宴会厅,专供年会使用。
  夏蝉不喜这样的场合,原因无他,置装费太贵。
  年会公司高层领导都会出席,其中不乏年轻又未婚的青年才俊,当然,结没结婚,年不年轻丝毫不会影响前厅、客房、礼宾部,浩浩荡荡上百号姑娘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决心。既然个个盛装出席,夏蝉若太过寒碜也未免失礼。
  后来,夏蝉侥幸得到了一个取巧的法子:家里有次做大扫除,她在周兰床底下发现了一口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七八身旗袍。
  周兰中年发福,断是无法再把自己臃肿的小腹塞进去。
  夏蝉拿出一试,恰巧合身,不免感叹这些价值不菲的旗袍明珠蒙尘。她当下就征用了,七八套,不重样地穿也能坚持个七八年。
  周兰当然不乐意,差点拿剪刀把旗袍铰了,临到最后,还是下不了手,只得痛斥夏蝉一顿,又打了通宵的牌,输得精光,聊作泄愤。
  今年尾牙会,夏蝉挑了身墨蓝色的旗袍。旗袍样式古典,底子上暗色花纹掩映,绣着大朵的海棠。夏蝉胃寒,在旗袍外罩了件齐脚踝的羽绒服,脖上挂一条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到休息室,她将羽绒服脱下,从袋子拿出一条兔毛的披肩,罩在肩上。
  她正在整理妆容,傅如玉推门进来。
  傅如玉瞧她一眼,笑说:“又是旗袍。”
  夏蝉捏着棉签把没涂好的唇彩擦去,“穷,没办法。”
  夏蝉扭头看傅如玉,她身上穿的是一身黑色礼服。夏蝉叫不出牌子,但看设计,估计也不便宜。
  夏蝉笑说:“想通了?今年怎么舍得花钱买这么贵的礼服。”
  傅如玉笑了笑,“他今年跟着导师做项目,年终拿了一大笔钱。”
  “啧,真羡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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