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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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青的反应却很出乎他意料,既没有羞涩也没有尴尬,而是认真地和他讨论了他想要女儿这个愿望的可实现性。穆冬知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觉得生气。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疼得厉害,没过多久只好把车停在了路边,人伏在方向盘上大口喘气。
  他后面的一辆黑色商务车也跟着停了下来,车子停好之后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迅速地跟随行的医生走到穆冬知车窗前:“穆先生?”
  穆冬知抬眼看了一眼车窗外的人,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没事,等会就好了。”
  “穆先生,你这么硬撑着不是个办法,”已经为他诊治多年的医生见他脸色惨白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又一次劝道:“还是尽早动手术吧。”
  这个手术虽然风险比较高,可至少还是有继续活下去的机会。照穆冬知这样拖下去,他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连手术也会变得更加凶险。
  穆冬知没有回答,沉默地拒绝了医生的提议。
  见无法撼动穆冬知的决定,已经一把年纪的老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穆冬知并不是没动过手术。
  八岁那年,父母请来世界范围内一流的医生为他手术,并且对整个手术进行了精密的监测,连辅助手术的护士的家长都控制住了,可就这样还是出了意外。他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他手里握着的财富和权势实在太诱惑人,有数不清的人盼着他死,他不能再冒险了。
  以前在这个世界上,他谁都不信,现在他只信栗青。
  他等她。
  “回去吧。”穆冬知直起身体,淡淡吩咐道,疼痛终于褪去,他拉开车门绕到后座坐下。保镖迅捷地上车,启动车子朝前驶去。
  这一晚,谁都没有睡好。
  栗青早上是被冷醒的,仔细一看才发现杯子一半被弟弟紧紧抱着一半掉在床边。长安山地势高又靠海,晨间温度低,冷不丁了打了个喷嚏,意识到不对的栗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有些烫。好在并不是很严重,头并不是十分沉,她也就下床穿了衣服,开始准备早餐。
  吃过简单的早饭,俩姐弟一同出门。
  栗青先送他去钢琴老师那儿之后,又去谭易那儿。
  时间还早,栗青本来以为还担心谭易还在床上,结果到那儿一看他竟然在院子里跟着老太太老大爷一起慢悠悠地打太极。
  见栗青瞪大眼睛一脸正经地看着自己,谭易难免有些尴尬,慢慢地停下动作,同他身边的老大爷打过招呼才朝她走过去。
  两个人一路上楼,谭易状似无意地说:“闲着也是闲着,运动一下。”说着把门打开,让栗青进去,自己随后进去进了卧室。
  栗青有点好笑地看他的背影一眼,其实他没有必要这样解释的,她刚才并不是在嘲笑他。
  之前来的频繁也就没注意到他的变化,她这一次来和上一次隔了七八天,这才突然发觉这个穿着宽松白色太极服,看起来朝气蓬勃的谭易和一个多月前那个穿着沾了油渍的白大褂对着电脑一脸萎靡的失意医生实在相差太大了。
  栗青在病人候诊的椅子上坐下,短短的时间内,这小小的空间渐渐被医学检查仪器填满,空气里都是她早已习惯了的消毒水的气味儿。
  等谭易到卧室再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上了衬衣休闲裤,外面也套了一件白大褂。他拿着一叠病历走到栗青面前递给她:“这是这周还没有确诊的病人。”
  现在来他这里看诊的病人已经不仅限于“福榕会”的姑娘了,一些同她们有联系的金主也成了他的病人,只不过这些人来之前都会通过电话先预约一个单独看诊的时间。
  除了比较难以言说的性、病,这些富豪高官平时应酬多了,血糖血脂几乎都有不同程度的偏高。谭易给他们开的那些药和嘱咐的注意事项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他这里能给病人提供的最吸引人的是对*的保护。
  当然啦,也有一些症状太多难以确诊的病人,这些就需要他们两个人慢慢讨论了。
  栗青手里拿着这一叠病历就是这样情况的病人,她慢慢地看,想到些什么就说出来同谭易讨论,谭易负责把讨论结果记下来,再将其在病人身上进行论证。
  翻到最后一份病历,栗青的手突然顿了顿:“邹大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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