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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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依皇上的意思是……会是郯国或是西琉国所为?”
  他再度摇了摇头:“那人安排这一出,无非只有两个目的。”
  一是试探自己值不值得作为对手,二是让自己赶巧撞上如安动手。
  弈枫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又一脸认真道:“皇上,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何时竟也这般吞吞吐吐了起来……”他缓缓合上眸道,“你是想说,她的事?”
  “是。”弈枫颔首,“恕属下直言,刚刚在林中,皇后娘娘的身手乃是众人亲眼所见。坦言说,那般熟练精巧的动作与流程,非一朝一夕所能练成。此等身手,天资再聪颖之人,也需经多年不分日夜的刻苦训练方能达到。属下自幼习武追随皇上,自诩武功不若。可属下敢讲,若我与皇后娘娘动起手来,恐怕连她三招都过不了。”
  皇祐景辰默不作声。
  以前的时候,她聪慧狡黠,他可以说是她天赋异禀,或者说身后有高人指点。她冷静异常,他可以说是她天性冷淡,心智较他人成熟。可现在呢,刚刚那一幕分明是他亲眼所见,他又能如何再能自欺欺人?
  他何尝看不出来,他何尝不明白,那样冻结血液的冰冷、那样寒气逼人的厉狠,若非是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又如何能够拥有。他曾上过战场,他也曾杀过人、见证过死亡,所以他明白。
  而正是这种明白,才让他愈发的心疼。
  他曾不知多少次地怀疑她,又不知多少次地为她心疼,直至心软。
  没错,在别人看来,她大概是冷血无情,是强势独断的。但在他的眼中,她就只是一个孩子,一个落寞而又凄凉的孩子。一个在打雷的晚上,会沉沦在噩梦中不能自拔的孩子;一个没有同龄人的快乐、在各方势力的波涛汹涌下,用满身的针刺来防御一切的孩子;一个为了父母亲人,在险象环生的深宫中步步为营的孩子。
  现在,是一个为了活命,在刀剑下浴血奋战的孩子。
  他永远不会忘记,两年多以前那个夜晚,她为了保护自己和家里人除去崔婕妤的时候,那月下的背影是怎样的一派说不出的孤寂和清冷。
  她不喜欢争斗,不喜欢□□,他知道,她从来都不喜欢。
  皇宫这个地方,本不该是属于她生长的环境……
  门外的夏如安屏住呼吸,心被稍稍提起了些许,等待着他会说些什么。
  这近三年的时间,她看不透他,也从没有真心地相信过他。那他呢?他对自己……
  良久,她听见从门内隐隐约约传来一句——“可她是朕的棋子啊。”
  声音忽远忽近,飘渺不定,却又铿锵有力、不容人忽视。
  夏如安心中一滞,有些窒闷。就连思绪也停顿了片刻,不是忘记了去思考,而是仿佛忘记了该怎么去思考。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下意识地想推门进去。最后终是捏紧了拳头,眼眸紧了紧,继而扭头转身,决绝地离开。
  里面的人丝毫未注意到大门外离去的身影。
  与此同时,东褚行馆。
  褚凌远一脸阴鹜地望着手中所谓的“北曜赠予的礼物”,见木盒中只放有一支带血的断箭,眼眸随之危险地眯起,射出阴狠狠的光来。
  警告!这是□□裸的威胁和警告!
  怎么,他是知晓昨夜的事了么?呵,对他的小皇后倒是护得很。
  缓缓地将盒盖盖上,纤长的手指上的玉扳指透着隐约的绿光,与他的人一样带着些许阴寒。
  冷冷地哼了一声,脸色与眼神阴狠至极,手中狠狠一捏。
  他也好,她也好,碍了他路的人,一个也留不得,一个也留不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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