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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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珍狐疑的打量以寻,眉目一扫,掩不住的威严与贵气,五十五岁的她保养得宜,风韵犹存。她笑容端庄优雅。“以寻,我们陆家有陆家的规矩。以后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情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以寻心内一跳,微怔,这是第一次看到李珍生气,她能感受得到,李珍和善温柔的面容下波澜迭起的心,她点头。李珍却已经转身离开了。步履摇曳生姿。
  终究是两头都不落好。以寻自嘲。想起其森的短信,心中才明朗起来。
  以寻翻着时尚杂志,只是胡乱翻着,目光却有些呆滞。眼角瞥到其森迈开长腿走了进来。她丢下杂志,对其森说:“谢谢你!”
  其森未说话,在她身边躺下。捞过一本商业周刊。以寻摁灭了身边的台灯。身影笼在一处浅淡的光线下,她翻过身,手肘支着额头,一双清亮湿漉如小鹿的眼睛,盯着对面的那盏光亮发呆良久,而后闭上双目,深吸口气,慢慢的向其森的方向挪过去,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手肘弯曲搁在他的臂弯,她低喃:“其森,给我讲讲你家里的事情,好吗?”
  其森扭头看她一眼,鼻端飘进一种幽香,像是雪中的冷梅香,熟悉感氤氲而生。女人柔软的身躯半压在他身上,与他肌肤相触,软玉温香在怀,她胸部的那团柔软凹成漂亮的弧线,摇曳在他眼波。引动他内心的一股暖流。暧昧荷尔蒙到处流窜。他别开眼睛,弯了弯身躯,搁下杂志,淡淡的说:“很晚了。”
  以寻微撅唇,心内深叹息一口,离开了那团温暖,撤离那片领地,侧过身。她心急了吗?以寻眼眶湿润。
  其森转眸,女人身体曲成漂亮的弧线,像是起伏的秀峦。空调的暖气呼呼的吹着。有些燥热。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女人良久。突然,灯灭了。一切黑了下来,也安静了下来。
  以寻睁着一双湿漉的大眼,盯着天花板蓝色的星星瞧了许久,当时她无意说喜欢天花板有星星,其森第二日便叫人装了这漂亮的蓝色星星灯,簇拥这一轮蓝色的上弦月。以寻想起与其森的历历过去,咬了咬下唇,一时间竟了无睡意。
  时许,她突感到一个高大结实的身躯向自己贴了过来,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柔软了那片肌肤,她的身体也柔软了下来,其森强壮有力的胳膊一把捞过她,环住她不堪一握的纤腰……
  要一个宝宝的念头刹那在脑海如电光闪现,以寻的身子颤了一下,甩去了那念头。而后伸出手勾住了其森的脖子……
  日出杲杲。暖阳从窗帘影影幢幢洒落一地斑驳,洒在蚕丝薄被上,室内一片透亮。枕着室内水仙清香,以寻睡意朦胧,揉了揉眼睛,眯眼看向床头柜上闹钟,惊呼,恍然忆起今日周末不上班,她拍拍胸口,才推了推其森,她没想到其森今日也睡的这般沉。现在似乎还睡的很香。她一时竟然欣赏起他的睡颜来,此刻的他安静的像是一个孩子,浓眉的剑眉,长长的睫毛像是玲珑的扇子。高挺的鼻子犹如雕刻。薄唇抿着好看的弧度。下巴骸弧度优美。整个面孔像是鬼斧神工的艺术品……
  其森睁开眼睛,闯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紧盯着自己的大眼,湿漉迷蒙,带着晨起的微醺,慵懒娇媚。他别开眼起身,慢条斯理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依旧一派闲适雅致,为什么这个人任何时候都这么让人着迷?
  “耶,今早闹钟是不是坏了,怎么没响。”以寻把目光从其森宽阔的背调向闹钟,低喃一句。
  “我关掉的。”其森漫不经心的说。而后迈开长腿去洗漱间,淡淡的说:“你还可以再睡一会。”
  “可是爸妈……”以寻急忙说。
  其森转眸,眼中闪过浅淡笑意:“这样不是更好。”
  以寻微张着唇,看着其森,她总是看不透这个男人,这个时候的其森趿拉着拖鞋,高大挺拔的身躯裹在烟灰色睡袍中,浑身上下透着迷人的性感。这个男人是属于长相气质出众,散发着浓浓的男人味与淡淡不羁的那种人,就连他的冰冷都那么让人想探究想温暖。有时候以寻也诧异,命运居然如此奇特,她想上帝转动命运轮/盘的时候一定打了个喷嚏,手的力道没有控制好。让她跟他本是一对陌生毫无关联的人,居然因为一纸婚书。而日同起夜同寝。
  只是,那种似乎见过的感觉又攫住了她,但她确定并不认识他,她张了张嘴,想了想,终于说:“其森,我们是不是见过?”
  其森的身形一顿,他拧眉看了她一眼:“没见过。”
  “可是我为什么会有我们见过的感觉?”以寻问。
  其森深吸一口气,走到她身边,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清冷:“我们没见过。难道你是因为这个嫁给我的吗?”
  其森说出口,眼眸微咪,目光沉了一下,以寻慌乱摇头。其森放开了她,迅速撤离,转身落下一句:“别胡思乱想,爸妈在的时候,注意点。”
  以寻心脏遽然疼了一下。
  洗浴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以寻因为那水声,思绪跌宕。一切只是做做样子吗?那么爸妈来之前的种种,也是为现在的这些做铺垫而做的自然过渡吗?
  好一个别胡思乱想,他难道不知道他说那句话,分明才教她胡思乱想,难道她要像他一样无心无肺?难道不知道,给过的温柔是一个虚假,那么不如没给过。
  以寻悲呛的想,眼泪在眼眶里乱转。他为什么一句话就可以轻易的撩拨她的心,而他就可以永远云淡风轻,是因为不在乎吧!
  以寻气结。蒙在被窝里蜷成一团不想起床了,头隐隐作痛。好久没发作了,又痛的厉害,突突的跳疼,未等其森出来,以寻蹑手蹑脚下床,翻出柜子里最下层抽屉里的最里面的一盒药,抽出一扳,扣出两颗胶囊,倒了杯水,就着水咽了下去。
  然后面无表情的侧躺在被窝里继续装睡,听到其森出来了,她一下子掀开被子,露出光洁白嫩线条优美的双腿,从被窝里翻坐起来,低着头颅,趿拉着拖鞋像只仓鼠般奔向卧室,半小时后,还是齐整明亮的计以寻。
  他们夫妇挽着手臂状似浓情蜜意的下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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