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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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白嘴上一个都没理,但心里其实有答案——那个所谓的伽耶就算不是在他身上布尸阵的人,也一定和这件事情关联紧密。至于他为什么会领着鲛人在这里歇脚……
  这里是极西北的克川山,人迹罕至。但他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关于这里的描述,书里确实提到克川山山坳处有一片突兀的石台,石台上有间废弃许久的屋子,偶有妖灵经过,会在屋内避一避风雪。
  当时他还问殷无书有没有见过,殷无书说在这里落过一次脚,呆了一夜,就匆匆离开了。他当时还叮嘱谢白:“以后若是在机缘巧合下到了那里,那间屋子可以暂时歇脚,但也要多留几分警惕。”
  刚才落脚的时候,他看到有乌滚滚的黑云从天山方向朝这里蔓延,估计要起雪暴。即便这屋子不是绝对安全,他也必须得进屋避一避,因为他已经冷得连一点灵力都聚不起来了,不尽快汲取一点热气,不管碰到什么情况他都应付不来。
  娄姨的卜算不会出错,既然算了是“正东北”三千五百里,那就是在这附近。至于他会以何种方式碰到当年在他身上布尸阵的人,就难以预测了,或许那人就生活在这一带,或许只是机缘巧合下路过这里……
  以谢白现在的状态,与其在这克川山里四处寻人,不如直接在这处显眼的地方坐等那人的到来。
  外面隐隐有闷雷声滚过,弄得鲛人一惊一乍的。他坐立不安了一会儿之后,发现谢白始终是一副冷冷静静的模样,显得自己有些傻,于是也强迫自己安分下来。这人一旦憋住了手脚,就憋不住嘴了,七岔八岔地胡扯一通。
  扯远的还不过瘾,非要往谢白身上扯。
  他盯着谢白看了好久,咳了一声问道:“我问个八卦行不行?”
  谢白撩起眼皮看他,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找自己聊八卦。
  鲛人挠了挠背后开始结疤的伤口,道:“我阿姐跟我说过一个传言,也不知道是她从哪里听来的,我也没听别人提过……”
  他铺垫了好一串,听得谢白一头雾水,皱眉道:“说重点。”
  鲛人试探着憋了一句出来:“听说你跟那位无书大人有瓜葛啊?”
  谢白:“……”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他跟殷无书这百年互不相见的状态不算什么秘密,在外人看来有瓜葛太正常了,只是这怎么也不能算个八卦吧?
  鲛人又挠了挠耳朵,挤牙膏似的挤了一句:“我阿姐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只有因爱生恨,所以你跟那个无书大人肯定有过一段,真的假的?”
  谢白:“……”
  他抬手丢了片黑雾直接封了那鲛人的嘴,彻底还了耳根一片清净,而后冷冷还了他一句:“你脑里可以养鱼了。”
  鲛人:“嘤。”
  这鲛人魔音灌耳的讲话声终于消失,谢白这才觉得脑中清爽了一些。他坐在蒲团之上倒也没闲着,依旧在摆弄着那个罗盘,算着这里的方位。
  结果拨弄了两下,却发现有点儿不对劲。
  他清楚地记得他看过的那本书上写着,这片石台和小屋在山北的阴侧,屋窗都朝正北。
  但是他现在坐在屋中,正对屋窗,再看手中的罗盘,方向却明显有问题。罗盘指的不是正北,而是偏了很大角度的西北。
  小屋有异?!
  这是谢白的第一反应,然而很快,他脑中就闪过了另一个让他浑身一惊的想法——
  如果不是小屋有问题,而是罗盘的方向从来就不对呢……
  第40章
  如果罗盘从最开始方向就不对,那么他从出发起,就注定走了一条错误的路线,不管娄姨算得再怎么精准,他也不可能在这里碰见他要找的那个人。
  而如果罗盘的方向不对,那么能给罗盘动手脚的,就只有把罗盘给他的殷无书。
  又是殷无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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