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酿山河 第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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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王玙穿是穿上了,却很不满意。
  衣上无香。
  我看到衣架下有个博山炉,便将那香炉抱到他身旁,让袅袅香烟往他身上贴,先左边,再右边,先上边,再下边……
  不知何时,姿势变得微妙起来,他站着,而我笔直地跪在他身前,两手还捧着香炉。
  嘶,感觉怪怪的……
  王玙显然也有同样的感受,此刻也正低头看着我,双目中隐见血丝,游动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以后不要唤我王郎,要唤我褚卿。
  他说着,一对冷白双手拢住我面颊,目光研判,睫根低垂:真是个小可怜……
  怎么数日不见,便瘦得尖嘴猴腮了?
  第二十四章
  难以形容那狎昵的微笑。
  诱惑,冷淡,兼之一份似有若无的怜爱,让我胸中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燥意,身上没一处自在地方。
  这不对劲。
  王玙,你是不是……服石了?
  对方一只手按在我肩上,手心燥热,手指却冰凉,我连忙将博山炉放在一边,将他搀扶到外面的走廊坐下。
  再看他颜色酡红,眼神迷离,滚烫的身子倒来倒去,最后径直倒在我怀里,湿凉墨发散了我一身。
  不远处,两名女御就垂着两手站着,完全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只远远地用嘴说话。
  自那日山上遇袭后,郎主便落下了腿痛的毛病,凡阴天必服散。
  原来如此。
  人服石之后身体燥热,需解开外袍,袒露胸襟,据说有那些豪放不羁的,还要从头发里扪几个虱子来吃。
  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见王玙扪虱子。
  天色渐渐黑透,女御又端来一壶梅子酒,用沙冰湃了,两两倒在薄瓷杯里,再搁上几颗甜美的酿果,酒液淡红,清香四溢。
  王玙一指酒壶:侍酒。
  他嘴里要人伺候,那女御却退后几步,渐渐连人影都退不见了。
  我只好端起酒杯,将酒液往那柔软的红唇里倾倒,一连伺候他喝了几杯,方小心翼翼地试探:王玙,之前的愿望,我可以换一个吗?
  你拿什么来换?
  他似笑非笑,眉眼划开一道细浪:那些金珠,不是尽数被巴郡庶人抢走了么。
  闻言,我脊后一阵冰凉:你早知我来意,还要我为你宽衣侍酒?
  可怖,无论在巴郡还是滁州,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恐怕没什么能逃得过王家之耳目!
  他自知失言,只哼了一声。
  庾牧,巴郡第一硕鼠。太守府饿鼠成行,你一个野鼠进了人家的老窝,还妄想从里头偷出肉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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