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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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璇对这位侯爷始终有点儿恐惧,点点头,又望了眼帐帘内的姐姐,才关上门。
  阿殷想坐起来,还未付之行动,沈长堂的人已经来到她面前。帘子半掀,挂在了玉钩上,他坐了半边床榻,道:“起来喝药。”
  声音冷冰冰的。
  阿殷此时大概能猜得出沈长堂为何会在这里,约摸是她半夜发热了,范好核去请郎中,应该是半途遇到了沈长堂。她悄悄看他一眼,屋里只点了盏灯,昏暗之中,他的半面轮廓陷在黑暗中,仍然可见他细长的丹凤眼里有一抹冷意。她坐起来,说:“是我误解你了。”
  沈长堂斜睨她。
  “哦,误解本侯什么?”
  连本侯都用上了,看来的确气得不轻。
  她低声道:“其实也不算完全误解……你敢说我来永平,你就没派人盯着?没派人盯着你哪能这么快知道我的消息?”她嘴硬道:“其实你不来的话,我也一样能找到郎中。”
  见他面色越来越沉,她才泄了气。
  轻轻的,柔柔的,喊了一声:“明穆。”
  他心中的气本是积攒到了一定程度,就待一个时机爆发了,偏偏狡猾如她,一声表字就轻而易举地灭了他的气焰,令他气不得,怒不得,也恼不得。
  她说:“……多谢。”
  他依然冷着脸,但手上动作却轻了许多,无声地搁下药碗,问:“谢什么?”
  她说:“你为我与皇帝唱反调。”
  她几乎是前脚刚离开上官家,后脚就听到元公现身的传闻。阿璇知道时,诧异万分,还以为祖父活过来了。阿殷当时便知是沈长堂的手段。
  她何其聪慧,无需他言便已察觉。
  沈长堂问:“高兴了?”
  她点头:“是有点高兴。”
  “只有一点点。”
  沈长堂说:“你若是褒姒,我必是误国之君,所幸此生我只是个侯爷,误不了国。”药碗捧起,他舀了一勺汤药,递到她的唇前。
  阿殷弯了眉眼,张嘴喝下药。
  一勺,两勺,三勺,四勺……
  药苦极了,可心却有点甜。她与他冷战了那么久,最后是他让步了。
  一碗汤药见了底。
  她看着他,主动勾上他的手,问:“我祖父的尸骨是不是在皇帝那儿?”沈长堂眯眼看她:“除了这个,你没其他想问的?”
  手指勾人得很,一下两下三下,勾得他心也在发痒。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她说:“明穆先告诉我。”
  沈长堂被她的手指击败,道:“是。”
  她若有所思地应了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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