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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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您这么拿针非扎死自己不可,这样……”
  含翠的绣工还算及格,搬了矮凳在珞瑾身边坐下,帮着珞瑾理针脚。
  慕从锦回了宫还一直在想钱珞瑾的事情,坐着发呆总能想起被钱珞瑾夺走初吻的画面,更可气的是对方一点都不记得,但这种事情他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心里好冷。
  有一种被吃了豆腐之后又无情抛弃的感觉。
  脸上时不时微妙的表情变化让原本在宫里就寡言少语的慕从锦看起来更阴郁,寝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嘚嘚瑟瑟地站着,一动不敢动。
  总觉得遇见钱珞瑾之后,烦心事比以前更多了。
  以前慕从锦只要眼巴巴盼着长大封王就好,要不是为了钱珞瑾,他也不用和镇国公府扯上关系,现在不仅丽贵妃认为他是被皇后安排去拉拢镇国公府的,朝堂上甚至真有想要拥护他的势力,一群猪队友,谁想当皇帝!
  慕从锦生气地放下茶杯,茶杯磕在桌子上,哐当一声,吓得屋里小太监们都打了个寒战。
  果然还是应该和钱珞瑾断了联系,皇子争储事关性命,再说自己和她非亲非故,既不是她哥哥也不是她爹爹,大家好聚好散,也不能说他没有老乡情义,慕从锦这样想着。
  福鲤弯身进来,走近慕从锦身边,轻声禀报:“殿下,钱小姐身边的丫鬟秀喜托奴才转送东西给您。”
  福鲤把东西呈上来,是个荷包,乍看之下挺粗糙,细看更粗糙,针脚之间都快有指头大了,也不懂藏线。
  用惯了御用贡品的慕从锦就没见过这么丑的荷包,好奇地拿起来把玩。
  福鲤搭腔道:“秀喜说是钱小姐亲手绣的。”
  “这么丑,想也知道是她绣的,这是什么……”
  把荷包翻到正面,慕从锦看到荷包上的图案都惊呆了,正面绣着一只扭曲变形的喜羊羊。慕从锦能推测出绣到喜羊羊的嘴巴时珞瑾被针扎了手,因为那里还留着血渍。
  荷包正面是一只扭曲变形嘴角流血的喜羊羊,慕从锦整个人都不好了。
  荷包里还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虽然不知道你最近为什么心情不好,我大致能猜到和宮里有关?我看过电视剧里康熙的儿子们九王夺嫡多恐怖,想了很久,要不我们诈死逃跑吧?我很会做生意,我养你,一定不会让你饿死。
  慕从锦马上把纸条放入烛台里烧掉,这女人真是……到底知不知道诱拐皇子是死罪?慕从锦嘴角却露出笑容,自己都一团糟,还大言不惭要养他,真敢说。
  纸条在蜡油里翻卷发黑成为灰烬,点点烛火把慕从锦的心也照得暖和。
  自慕从锦敲定伴读人选后,本来二皇子和三皇子分庭抗礼的局面被打破,因为郁斛成了六皇子的伴读,朝堂上以郁宰相为首又涌出一批拥护慕从锦的官员,别说丽贵妃跳脚,连跟慕从锦肉身有血缘关系的三皇子都对慕从锦起了猜忌。
  帝王之家,人情冷漠,慕从锦早有体会,只是没想到钱珞瑾如此真心待她,虽然她这份“仗义”大抵也是因为她一生顺风顺水从未体会过困苦,慕从锦心里依然受用,有一种冲动想要她永远保持住这份难得的天真,想要她永远维持现在的样子,不要变。
  看来不能跟钱珞瑾恩断义绝了呢,不仅不能断,还得把她放眼皮底下,一举一动都要看牢,省得她惹出事端。因自己的缘故,镇国公府重新回到惹眼的位置,连带着钱珞瑾也可能没以前那么闲逸,这个责任,慕从锦要负起来。
  “秀喜还在外面等着么?”慕从锦问道。
  “在,她在东门外,没有腰牌不能入内。”
  “把这些装起来,让她带给她家小姐。”慕从锦指着自己桌上的一盘子点心说。
  慕从锦还没意识到他心中的规划叫做“圈养”,而他现在这种行为叫“投食”。
  要说慕从锦给珞瑾打包的这包点心可不简单,有一天珞瑾心血来潮说想吃沙琪玛,问遍了府里的厨子都没听说过这东西,今天慕从锦也心血来潮,就把大致做法交代给御厨,到底还是皇家的御厨水平高,做出来的沙琪玛有模有样的。
  能吃到朝思夜想的沙琪玛,钱珞瑾幸福得快要流出眼泪,还不忘跟秀喜数落:“瞧瞧人家御膳房的水平,再看看咱们府里的。”
  “小姐,宫里的东西自然和咱们的不一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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