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枷锁(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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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鬼报复了渔人,对罪魁祸首的神感恩戴德,于是作为忠诚的信徒,得到了自由;出于补偿,渔人拥有了数不尽的金银和崇高的地位。
  “出来好一会儿了,该回去了,该到的人总不会缺席……你要带上他吗?说不定在这里会更安全,随你决定,快些吧。”时停看了眼时间,她挑了扇门打算进去,仍是停下脚等她。
  以周棠的情况,确实不适合进去,只不过,旁边留着个炸弹,也好不到哪去。
  她看了眼通风管,还有天花板的大洞,选择直接跟上时停。
  回到大厅时,这里已经恢复了平和,空气中充斥着醇厚的酒香,穿着得体的人们彼此热络交谈,只是送酒的服务生都成了异能者。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里面,他也注意到了陆夙,略一点头算作招呼,带着微笑游走在各处。
  “看走眼了呀。”
  时停送走一位搭话的女士,低声笑了下。
  “怎么说?”陆夙隐隐猜到,扮成服务生的白祁或许并不是白祁,而是死在实验台上的白连,但这可能吗?总不会自己的记忆也出现了错乱。
  “要是你发现住的地方突然出现了老鼠,于是养了猫去抓,可猫被毒死了,但你从来没放过老鼠药,你会怎么想呢?”
  “条件不足的话很难判断,不过,老鼠死了吗?”
  “居然只关心结果,好冷漠哦,可怜的猫猫都被毒死了,那可是一条生命——可惜,老鼠没死,猫都死了,还有谁能抓老鼠。”她拉长了声音,故意调侃,突然话锋一转,语气转冷。
  “毕竟时小姐问的是“我”,自然按我自己的情况来推了,与其抓老鼠,不如抓人;家里突然出现一个不知名的人毒死了猫,更该关心自己的安全,除非……是老鼠有毒,您觉得这个答案,如何。”
  陆夙特意请人叫白祁过来送酒,身为服务生,他就不能拒绝,退一步说,哪怕不来,也无关紧要,她需要的是一个证明。
  “很有趣。但我能告诉你更有趣的,老鼠不止一只,想杀完不容易;可猫就那么一只。”
  “那只好请人灭鼠了,报酬够高,什么样的老鼠灭不掉呢?”她从白祁的托盘里拿了一杯喝进嘴里,忍了忍咽下去没吐掉。
  高脚杯里放白酒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她只想喝点水润嗓子而已,烧的喉咙疼。
  “确实……对了,看见你还活着,我挺高兴的,小白。”时停笑吟吟的看向他,“脸色不太好,是失眠了吗?”
  他抿了抿唇,并不回答。
  “保重身体,不要辜负了自己兄弟的苦心,他要是知道你这样,会担心吧。”
  “……”
  “不为难你,有事就去忙,杵在这跟个木头桩子似的,虽说通风已经做的很足,到底人一密就闷得很。”她把空杯放下换了新的。
  白祁垂着眼走开,动作僵硬得不像能控制身体,他身上散发一丝无法形容的味道,很淡,称得上香,不去注意的话察觉不到;可对于一直留意的陆夙来说无异于是危险讯号。
  一连串的突发事件来得猝不及防,以时停的反应来看,都是早有预料,可惜太过零碎,压根拼不出一个完整的来。
  目的、关联,除非是剧透,不然哪个好人猜得出来。
  系统休眠了,想问都没个地方问,陆夙只好去琢磨那个故事,魔鬼犯罪后被神关在瓶子里海上漂泊,俗套的一百年换个说辞,没耐心要杀人的时候被救……被捞起来,言出法随那渔人老头挂了;魔鬼把这当成是神对祂虔诚之心的回应,自由后不知所踪,老头当了冤种下地狱前被捞回去死而复生,地位不地位另说,他得了一大笔金银是真的。
  ……“?所以,我就是那个冤种......”她越品越不对味,合着是真·拿命换钱。
  时停被放逐对应瓶中魔鬼流放海上,但剩下的,一样了又没完全一样。硬套确实可以,只是逻辑不通;她最符合的点仅仅是拿了钱。
  “陆团长……还要坚持执迷不悟吗?”
  她一看,身边围了一圈人,都拿枪对着她,而时停靠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眼皮都懒得掀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忘了,这人也在包围圈里,他们显然并不顾及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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