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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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是你们猜的!证据在哪儿!”
  似乎过了许久,屋子外传来一阵骚动,陶壶扬了声道:“爷,那个孩子找到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屋子外吵吵嚷嚷起来,陶壶不耐地将那宝赞丢到陶墨言跟前,宝赞还要叫嚷,见了陶墨言眼前一亮,“恩公,是你!”
  “你说你姐姐在那座大宅子里做事?”陶墨言直奔主题。
  宝赞点点头,只觉得今日的陶墨言阴测测地叫人害怕,抖着声道:“是……但是姐姐不让我告诉旁人。”
  “那你认得她么?”陶墨言缓缓摊开桌面上的画。宝赞低头一看,眼前一亮,道:“这是那府里的夫人!我认得她!姐姐说,那日若不是她帮我,我可就死定了!怎么,恩公也认得她么?”
  “你当真认得她么?”一旁的赵戎再也按捺不住,扣住宝赞问道。宝赞吓了一跳,仍旧点头道:“认得。我姐姐说,这鞋子也是那夫人送我的!”
  抬了脚,刚要炫耀,却见方才还温言以对的恩公突然变了神色,如发了疯一般对着那鞋子发了一会怔,而后寻了把剪子便要将他的鞋子剪开。
  “不可以!”宝赞蹦跶着要抢回自己的鞋子,只见恩公三两下剪开他的鞋底,将将剪开右脚的鞋子,一张白布条赫然呈现在众人跟前。
  “那是什么!”宝赞要问,恩公忽而握住那布条,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捂着脸,一声声念道“研儿,研儿……”
  宝赞吓了一跳,心下想着恩公莫非是个疯子,一旁的笑脸管家抱住他便往外走。
  陶墨言兀自哭了片刻,赵戎将布条从他手中抽出,只见上头簪花小楷写着一排字,或许是因为那孩子走的路多,字泡了汗水早就糊了,只能隐约认出字的轮廓——墨言,当心九王。
  “这是研儿的字,这是研儿的字!”心里头积郁了许久的忧伤忽而变成了狂喜,赵戎捧着那字条恨不能亲上两口。
  周子安站在一旁,只觉整件事匪夷所思,看着两人狂悲狂喜起伏不定,他倒成了最冷静的人。
  “墨言,现在怎么办!”他低声问着。
  人证、物证齐全,可对方偏生是个王爷,还是当今万岁爷心尖尖上的人。陶墨言即便拿着东西去告御状,一边是毫无相关的外人,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圣上愿意听谁的,尚未可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陶墨言竟没一个能为自己伸冤的地方。
  可若是硬抢……他们无人无权,如何抢得过!
  周子安活了这么多年,向来恣意放纵,头一回生出深深的无力感。一旁的赵戎渐渐安静下来,面色凝重,向来也是想通了此种干系。
  二人齐齐看向陶墨言,只见陶墨言倏然抬起头来,眼里精芒大盛,身上气息却沉静地可怕,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太子。”
  前一世陶墨言活得不长,却见证了太子和九王之间的争斗,在九王登基后长达数十年,直至陶墨言过世前,当时身在朝野的赵戎便时常同他唠叨朝中秘闻,一桩两桩,拼凑成了一个大的朝堂局面。
  如今想来,或许只要一两桩大事,便足以改变目前的状况。
  一两桩秘闻,换宋研竹一条命,足够了!
  ******
  “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时至子时,万籁俱寂,打更人沙哑的声音伴着木棒敲击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夜里,远远地传来,带了回声。
  宋研竹睁着眼望着四周的帷幔,看了片刻,忽又坐起来。
  自从那日伤了朱起镇,他已经连着几日没来看她。这原本是个极好的消息,只可惜,至那日后,屋里所有的锐器都不见了,甚至连帷幔都变成不耐撕的轻纱,连看守她的人都变多了。
  宋研竹隐约听见低声的啜泣声,沿着声音摸出去,果然见宝莲捂着嘴在哭。她轻声问:“你怎么了?”
  宝莲忙擦了眼泪,道:“吵着夫人休息了么?”
  “没有。你为什么哭?”宋研竹再问,恍惚想起来,似乎好几日不曾听宝莲说起弟弟的消息,“宝赞出事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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