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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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一用力便掰开了百里婧的手,待瞧见她掌心里的东西,皱巴巴的丑陋荷包,粗糙的针脚,宫人们都已傻了眼,闹不明白这是什么古怪物什……却不料一向心平气和待这位娘娘如同珍宝的大帝忽然发了狠,从她的手里抢过那丑陋荷包,那双黑眸暗沉得可怕,声音也冰冷刺骨:“朕道是为了什么呢……还念着不肯忘是吗?若是为了朕,你大约也不肯死!”
  他说着,手一扬,掌心的丑陋荷包顿时成了碎末,飘飘荡荡洒了一地。
  宫人们见大帝动怒,慌忙跪下。
  大帝似乎这才想起还有他们在场,声音冷凝:“都给朕滚出去!”
  宫人们又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带上门出去,大气都不敢喘,整个清心殿暖阁只剩帝后二人。
  百里婧也不争辩,只呆呆看着他的右手,忽地一口咬了上去,跟个疯婆子毫无差别,咬得君执痛楚不已,扬手甩开:“你疯了!”
  他本已累极,又在气头上,见她为韩晔的东西发狂,早就嫉妒得失去了理智。
  百里婧被她甩在了龙塌上,受伤的腿一动,连着筋脉,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她却不喊疼,扭头仍瞧着君执。她咬破了他的手,唇上沾着殷红的血,映衬着她苍白的脸色,像只邪肆的妖,痴笑道:“我爱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爱他,你偏偏那么贱,死缠烂打地粘着我,都你自己的错,与我何干?”
  “百!里!婧!”君执双眸赤红,第一次斤斤计较,“你也说爱我,你说了你爱我!”
  百里婧异常开怀,她笑出了泪:“何时说的?说给谁听的?墨问?呵,一个死人……让他死后有些安慰罢了,活人竟当了真,即便我爱他,你又是他吗?”
  这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全然陌生的面孔,身穿大秦黑色龙袍,那些暗纹和底色压迫着人的神思,迫使众生跪倒在他的万千威仪之中。百里婧望着他,笑容越来越大,最终低下头去,拖着那条折了的腿,想要往龙塌边缘爬,伸手去够一小片荷包的碎片……
  她的话和这番举动彻底刺激了君执,他骨子里的所有恶劣和不满一并爆发,他弯腰单手提着她,将她扔在了龙塌内侧,随之覆上去,美得令山河变色的那张脸与百里婧近在咫尺,他嗤笑:“百里婧,还爱着韩晔?好,朕成全你们!朕会将他千刀万剐,提了他的头来见你……然而,无论你爱或不爱,爱他还是爱墨问,你都只能在我身下,任我爱你!”
  他说着,不等她答复,做他想做的一切:“一刻都离不了我,还说不爱我?你不爱我,又有谁还能爱你?”
  他懂她的身子,懂她的渴慕,却比往日更狠,所有力度百里婧几乎承受不了。他的手抚过她的脸,还因失血之症流着血。
  百里婧望着他寒波生烟般的黑眸,承受他的所有惩罚,她忽然疼出了泪,咬紧牙关不说话,任他折磨,待将痛楚压下心底,才轻轻说道:“你……不是墨问。”
  君执全身紧绷,不肯饶她,的确比平日狠烈暴戾,他甚至撕开她的伤疤给她瞧:“朕不是墨问,你心里的那个墨问他从未存在……你的韩晔也不存在,他的狠毒不比朕逊色,可惜,如今你只有朕。不论你喜欢不喜欢,朕在你身子里……也只有朕能对你这般为所欲为!”
  百里婧已不争辩,她无力争辩,顺势抱着他,耳边听着他的气息不畅,她微弱地笑道:“强扭的瓜不甜……”
  “不甜便罢……朕就爱这苦涩,若不强扭下来,待瓜熟蒂落,又怎知她仍是朕的?”君执大喘,他做这事时仍不忘催动内力说话,渐渐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是天生的擅长掠夺的王者,百里婧的任何言辞在他的面前都讨不到便宜,她放弃反抗,任他去为所欲为。
  殿外候着的那些宫人见里面的争执声渐渐平息,却又起了异常的声响,都将头低了下去,心知昨夜的场景又来了,只是连晌午都不到便这般热烈,长此以往,陛下能吃得消吗?
  君执的确被鬼了心窍,理智都被嫉妒烧光了,下手没个轻重,待她身子放软,不再抗拒,他才稍稍温柔了些。他的薄唇吻着她的额头,再到她的眼睛,他以往最爱吻她黑亮的双眸,像夜幕中最亮的星子,可这会儿吻去,却发现她的双眸早已闭上,连双臂也不知何时松开了他。
  理智回转,君执感觉到了异常,手摸下去,带起一掌心的血。他起初以为是自己的失血之症未愈,这会儿醒转,方才身子发颤,再不敢动。
  “婧儿……婧儿……”他触上她的脸颊,叫了几声她才微微睁开眼眸。
  君执心吊起来,所有的热血都冷下去,他催动内力也发不出正常的声音,像是哑了的风车,难听极了,他问:“出血了,为何……不喊疼?”
  从前为着讨她欢心,即便是最大的力道也仍旧顾忌她的身子,方才他随心所欲,全然没想她能否承受。
  百里婧不答,轻轻一笑,那失了光彩的眸子不肯看他,又重新闭上了,她心里念着一句话,不肯说给君执听——
  “起码他爱我,从未骗过我……”
  墨问从未活在人世,他在她心底。
  ☆、第272章 求你成全
  曾经最渴望的情事,恨不得时时处处将她囚于怀中,与她做那些销魂蚀骨快活事,可如今折腾出血来,销魂已去,徒留蚀骨,进退皆不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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