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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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前的时候总埋在书本里,心里上又觉得对关豫过于熟悉,便很少去可以打量他的长相。这会儿才注意到这人皮肤是真好,腰也细,皱起一角的t恤下露出的大片肌肤被霞光铺衬的光洁滑腻,让他竟然有点伸手抓一把的冲动。
  陈楼在心里暗自啧了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回来已经半年多,在这方面上的克制简直如清教徒一般。关豫回来是个二十多的童子鸡还好说,他自己却已经是三十出头,又是早尝过个中滋味的。现在看来他的感情之路遥遥无期,似乎除了借助自己的右手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这么一想,他便又觉得自己现在看关豫的眼神大概有些太猥琐,有些老牛看嫩草的感觉。毕竟他平时自己看不到自己,大多数时候还是以三十岁的男人自居。但是关豫是从里到外的小嫩葱模样,身体上看皮肤紧致光滑,心里上看双商又时常掉线……
  陈楼去浴室的时候多少有些狼狈,他觉得这其中有一半是自己光着屁股裹浴巾的后果,毕竟这浴巾的粗粝感很重,在那里摩来擦去,刺激也不算小。陈楼在水龙头下冲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消除了羞耻心,听着外面没动静,又渐渐胆大,伸手快速的滑动了两下。
  关豫进来的时候陈楼吓了一跳,只是他还来不及说话,前者的大手已经覆了上来……腰间横过一根有力的手臂把他往后一拖,两具赤裸的身体随即贴住。
  “……隐形人……看过吗……”关豫侧过脸,呼吸若即若离地从他的脖颈一路辗转到耳垂,随后紧地贴着他的耳朵缓缓说道:“你就当……我是个陌生人。”
  ……
  第52章
  陈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睡过去的,山里夜晚格外安静,俩人睡的也特别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大概是夜里太凉,他和关豫竟然以ll的姿势抱着睡了一晚。
  有晨光透进来,关豫闭着眼的表情满足而又幸福。其实俩人前晚上就是合伙打了一番战斗机而已,陈楼当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就遂了他的意。倒是关豫搞笑了一回儿,大约是头次接触,又或是陈楼情迷的样子他太久没见,竟然比陈楼泻的还早。
  陈楼原本的不自在反倒成了小事,看关豫那一瞬间的尴尬脸强忍着才没表现出吃惊来。其实单从性上来讲,关豫不失为一个好的伴侣,他的肩宽,腰虽然细,但是肌肉匀称漂亮,最初的几年在床上就是个电动小马达,持久力也不错。只是人在这方面的欲求都是来的时候山崩地裂,发泄之后反而容易空虚。
  陈楼现在就有些空落落的,觉得没意思。再扭头去看关豫的睡颜,眉毛清晰,唇角上扬,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好事情整个人都高兴的跟个孩子一样。
  可是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他们都不是了。
  陈楼叹了口气。这天也没什么安排,关豫起床后他们一块去吃了饭,期间关豫几次兴致勃勃的要聊天,都被陈楼给岔了开去。关豫渐渐也察觉出陈楼不想谈昨晚的事情了,明显地有些失落,可是又不想破坏现在的好气氛,便自己没话找话的瞎聊天。
  俩人沿着山路一路走走停停到柳湖边上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话题,跟陈楼说着柳湖的来历——柳湖也属于邻市地界,湖边却没有柳树,据说原名也不叫这个,是后来某任市长以已故妻子的名字给改了名,又说当时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周围的百姓觉得不吉利,还是临湖山庄的老总谈下了这块地,把柳湖圈起来做为山庄内景,才平息了一场干戈。
  关豫说起这段由来的时候兴致勃勃,脸上一直噙着笑。陈楼虽尽量避免和他的眼神接触,这会儿听他说的兴起,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关豫在一边道:“听着很浪漫是吧,将来我如果有了什么产业,也以你的名字命名好了。”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发散思维,喜滋滋的夸道:“幸好你的名字也好听,楼这个字太好听了,不像是我,名字取的就苦逼,带个豫字,谐音郁,郁郁寡欢,怪不得我总是这么不顺气。”
  陈楼听他自言自语了半天忍不住失笑道:“你又瞎扯什么,怎么就郁郁寡欢了,我看你明明挺高兴的。”
  “就昨晚的时候挺高兴,”关豫打蛇随棍上,往陈楼身边凑了凑道:“也挺幸福。”
  陈楼:“……”
  关豫又道:“虽然比上一世的待遇差了点,你昨天不让我背你,要是让我背你一下就经典重现了。”
  “什么经典?”陈楼听他再次提起,诧异道:“之前怎么了?”
  “哎你又忘了?”关豫愣了愣,看他一眼后说:“上辈子你过生日那天,临了临了要去爬山,你忘了吗?”
  陈楼是真忘了,想想那天的事情几乎是一片空白,只模糊觉得关豫赤脚蹲下的样子有些熟悉。
  关豫委屈道:“这个你都能忘?那天你过生日,说自己特别想去爬山,所以咱俩就去了。结果那天中午的时候下大雨,你在上山的时候滑到鞋子摔丟了一只,又惦记着让我看什么对面公园里的人工湖,非要爬到山顶去,我就把我的鞋给你穿了。”
  那时候关豫的男友力格外爆棚,立刻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非要让陈楼穿上。陈楼自然不肯,关豫却也意外的强势,俩人在雨中对峙了半天,最后陈楼换上鞋子,又开始为难接下来要怎么走。那个山头未经开发,小路都是锻炼的人们踩出来的,两边荆棘树杈不说,路上碎石子碎玻璃也常能看见。关豫不是很能理解陈楼非要爬到山顶的心情,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却盼着不要爬上去。
  最后他们果然也没有爬上去,陈楼穿着他的鞋子大,走了两步就崴了脚。他之前替关豫体考的时候扭过一次,并没有好彻底,这下伤上加伤,当即连路也走不了了。那天关豫笑嘻嘻的蹲下,二话不说把他背到了不远处的一块平底上。
  陈楼被放下来的时候眼睛通红,先是责怪自己好没用,连累关豫淋雨又受罪,结果没看到山顶的风景如何好看迷人,后又蹲下来,用衣服帮关豫把脚上沾东西擦干净,给他穿上鞋。关豫之前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情,并没觉得怎么样,却见陈楼神情格外凝重,对他说,我们把这天定为纪念日好不好。
  “所以咱俩虽然是在冬天认识的,但是一直以你生日当做纪念日,”关豫说完,见陈楼神色怔忡,顿了顿又道:“我当时觉得,一个山景有什么好看的,下雨天看个破湖水又能看见啥……当时没觉得遗憾,后来那几年,你却再也没提过带我去。”
  “……是,太廉价了,”陈楼忽然笑了笑说:“的确没什么好看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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