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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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他,嘴角浮起笑意,“没有,他们同意了。”
  他也跟着笑起来,“嗯,那就好。如果他们反对,你千万不要和他们置气,让我和叔叔阿姨说就好。”
  一抹阳光穿过密不透风的书籍丛林,暖洋洋的落在他的喉结上,这样看起来他说出的每句话都带着温暖的力量。严熙咽下一口唾沫,刚才的冰美式再也没能兴风作浪。
  她突然想明白,自己应该好好珍惜瞿波这个男朋友。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近几年畅销的一本心理学书籍,他突然问:“你将来准备学什么专业?是心理学吗?”
  缩回手指,摇头回答:“不是。”顿了顿,又把这个问题抛回去,“你将来准备学什么?”
  他环抱手臂思考了一瞬,认真地说:“应该会和父母一样学医学吧。”
  她也学瞿波一样,左手托在右肘下,环抱手臂思考,片刻后认真回答道:“我想找一个大学不用学数学的专业。所以我高中就要选文科,然后......应该会选择法学,因为它是文科专业里最挣钱的。”
  他笑出声,露出整齐好看的八颗牙齿,用弯钩的手指勾她鼻梁。语气满是遗憾:“我白给你补习了那么久的数学啊。”
  她被他的笑容感染,心口开出一朵花来,在茂密的丛林里越开越大,越开越盛。再没有比青春年少,以梦为马,共赴未来这样美好的事情了,更幸运的是她还遇见了伴游的瞿波。
  严熙的脚发出酸胀的信号。
  她打开皮鞋鞋扣,迫不及待踢掉这具镣铐。今天和瞿波走了很久的路,去了很多地方,可她一点都不后悔。
  她捻着手里灿烂的玫瑰花,小指微微翘起。回想两人勾指立定的誓言,手心的玫瑰烫得她胸口发热,心脏止不住乱跳。
  “老婆,如果哪天我被医闹的人告了,你一定要来监狱捞我。”
  “当然!谁敢欺负我老公,我肯定把他告的裤衩子都不剩!”
  ......
  回过神来,为了延续这份誓言存在的时间——给玫瑰找一个合适的容器,她翻遍家里每一寸空间。
  除了严律的房间。
  她礼貌地叩门,在门外问他:“哥哥,我能不能进你的房间?”
  当然不是因为上次在饭桌上被严律告状,被爸妈敲了脑袋说教,是因为有求于他罢了。
  严律打开门,一道瘦高的身影站在面前,他头顶已经快挨到门框顶部,松垮的棉质背心挂在身上,小臂上一块不和谐的青紫好像讲述了一个梦一样的故事。
  “祖宗,今天还知道敲门了。”他揶揄道。
  她低头佯装咳嗽,眼睛绕过眼前的庞然大物四处寻找着什么,“咳,我记得你屋里有个旧花瓶。”
  看见她手里耀眼的玫瑰,他眉头不经意折了起来,话语里有一丝火药味:“自己找,别烦我打游戏。”
  严律回到自己的电脑椅上,拿起手机开了一局游戏。满屋飞起来激烈的英文词语,什么first blood,什么double kill,简直魔音灌耳,快将她的魂勾出来了。
  很快在书架的顶部找到那个旧花瓶——一个积满灰尘而不再透亮的玻璃瓶——上次见它明净的时刻还是在父母结婚照上。
  严熙磨蹭着不愿意离开,厚脸皮挤在严律身边看他打游戏。他连贯的操作像丝一样钩住对面,没有一个多余动作,丝血反杀了对面追捕他的英雄。敌方起了内讧,在公屏相互指责,最后骂骂咧咧的投降。
  最近打排位输输赢赢一晚上,还是卡在升段的最后一颗星,急得她心肝火旺。瞿波不喜欢打游戏,她不好强求他为了自己练英雄。而且她不擅长打野和上单,有时被人抢占了位子只能去打野,打输还要被队友埋怨。
  严律赢了游戏,以胜利者的姿态惬意舒展四肢。看她还没走,他打趣问她:“怎么了老妹?要不要老哥带带你?”
  严熙现在要是一只狗,她一定在流口水。作为人的她,眼里殷切的期望也流于浮面。她拿起手机,又慌张地放下,把手机甩给严律,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显示八点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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