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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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就这么相信了?顾缚槿到底怎么跟他们说的?
  顾夙夜看着偷偷抹泪的乔桂琴,很快便想明白了。
  不管顾缚槿怎么跟他们说的,顾家当家人亲自致电,说的又是救自己女儿的话,他们哪怕再怎么觉得不可思议也不会拒绝。
  一来,萧家得罪不起顾家;二来,这种悲痛欲绝的时刻,哪怕再不靠谱的希望他们也会拼命抓住。
  盼着亲人起死回生,这大概是所有刚失去至亲的人都有的想法。
  萧然然一身古典红色旗袍,绣着金线的金莲仙鹤,安静地躺在松软的床上,大约是刚刚从冰棺里抬出来,身上没有死亡后该出现的小血点,脸也没有发青,安详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乔桂琴红着眼圈道:我们说要帮她最后整理一下仪容,就抬过来了,楼下还有好多来守夜的客人。
  客人守夜,乍一听好像不符合习俗,说白了就是那些想攀附萧家的人趁机在示好,说不定还打着萧家后继无人,把自家孩子过继过来,甚至直接自己过继过来的念头。
  乔桂琴虽说还年轻,可早两年子宫肌瘤,一个不好要癌变那种,当时子宫就切除了,不可能再有孩子,夫妻俩又鹣鲽情深,萧庆阳也不可能找别人生孩子,萧家可不就绝了后了吗?
  顾缚槿微点了下头,把手里的黑色皮箱放在床头柜,俯身扒开萧然然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她的耳后和头顶,这才起身道:时间不多了,麻烦你们先出去,顾夙夜留下。
  乔桂琴迟疑了下,问道:到底要怎么救?
  顾缚槿看了眼腕表,还有十二分钟,时间不多了,等救完再解释。
  起死回生,这种玄之又玄的事儿,如果不是心痛到极致,乔桂琴和萧庆阳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相信,更不可能把女儿的尸体单独留给两个意图不明的人。
  乔桂琴捂着脸靠在萧庆阳怀里,哽咽着先退了出去,顺手帮他们关了门。
  顾缚槿这才打开手提箱,里面是一个奇怪的香炉,黑不溜秋青了吧唧,上面盖着个掐丝珐琅镂空罩。
  这这不是她工作室的香炉吗?还是说只是比较像而已?
  不,就是同一个香炉,香炉腿缺的那一块儿还是时雯摔坏的。
  我的香炉怎么在你这儿?
  顾缚槿头也不回道:等完事再解释。
  顾缚槿没有拿香炉,先拿出了香炉旁的三角香点燃,沿着床沿摆了一圈,青烟袅袅,把床上静卧的尸体笼得朦朦胧胧,宛如梦境。
  顾缚槿又拿出一包细如毫发的银针,抽出一根来,俯身轻轻扎进萧然然的太阳穴,要不是银针反出细微粼光,顾夙夜站得那么近竟都没看看出来那里扎了东西。
  扎完太阳穴和百会穴,顾缚槿上手非常熟练地月兑掉了萧然然的衣服。
  死了这么久的尸体照理说该不好月兑才对,可顾缚槿好像完全没有遇到死僵的问题,尸体柔软的像是面条,顾缚槿搂着萧然然三两下就扒了个干干净净。
  顾夙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顾缚槿微蹙着眉头,又抽了银针,内关、足三里、涌泉,最后一针扎在了脐下关元。
  扎完一回头,顾夙夜还在原地站着。
  愣着干嘛?赶紧月兑呀。
  啊?
  啊什么啊?快点儿,没时间了。
  顾夙夜指了指赤|条条的萧然然,就扎这几针就完了?
  月兑得这么彻底,结果就只扎这么几针?内关在手腕,足三里在小腿,只有关元稍微不方便点,但只要露出小腹就够了,干嘛要月兑这么彻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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