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8)(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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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羊月名头渐响,双剑威震天下,就在他带着双鲤满江湖潇洒来去跟人比斗时,根本不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找寻他。
  曾经初出茅庐,根本入不得法眼的少年剑客,如今再比,自己却是望尘莫及,不说武功,便是人的影子都追不到。
  晁晨彻底绝望,像一摊烂泥一样提不起斗志,他离开商丘,再度流浪。
  对晋国宗室心灰意冷的他离开国境向北飘摇,可心中的原则与底线又时刻约束他,绝不向北虏低头,一时间天地之辽阔,人身如蜉蝣之渺小,无处以寄,无处容身。
  他就这样一直走,走到晋阳,遇到了顾在我,留在俱舍书馆里当起了教书先生。
  俱舍。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私以为有两层含义:一为俱皆舍去,抛掉从前;二为梵语意藏,身心俱疲的他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不过,还是没能躲得掉,他找了几年都没找到的公羊月,竟然自己送上了门来。
  正如裴拒霜所言,拏云台在苏无的运作下,早已今非昔比,初建时晁晨许下的门下食客三千的梦也不再是虚妄。东武君终日闭关,已多年未有现身主持宴席,今日开例,许多豪客闻风而来,都挤在门口,不求讨酒一杯,得瞻尊容也是好的。
  不过来得迟,君上已离席。
  败兴而归的豪客们被酒鬼堵住,拉上一同吃酒,阚如受不了男人臭烘烘的汗味,早早回了玉英馆,秦喻自有就寝时,也一并归去,只剩苏无冷眼放任这盲目荒唐,自长廊后走来,无声冷笑。
  他在晁晨的食案边小坐片刻,伸手拎起茶壶晃了晃,听见响,把余下的都倒出来喝了个干净,这才离席。
  酒席间闹哄哄一团,酒品不好的大喊大叫,晁晨被杂音吵醒,口干无水解渴,端着酒杯摇摇晃晃下楼。
  他是要取水,可耳朵里却钻来一声公羊月。
  听到这名字,他整个人为之一怔,不知怎地就出了小楼。
  公羊月死的消息不知是从谁嘴巴里传出的,有仇有怨的先说了一嘴,不服气的又插了一句,看笑话的拢过来听了一耳朵,人是越聚越多,四馆四客里唯余的裴拒霜被推出来说细节,那糙汉子别的不爱,就爱听说书,段子耳濡目染,瞎话是张口就来。
  听说这次洛阳死战,太守曾向魏国求援,公羊月与魏国高层有所勾连,故意使绊子,这才使得援军未至。
  那可是几万人呢!
  魔头罔顾人伦,残虐无道,该死,该死!
  你说谁该死?
  晁晨揪着那人衣裳,抬手就是一拳,砸出酸水来。
  被打的浑身激灵,醒神后一时忘了痛,揉了揉眼睛这咬牙切齿凶神恶煞的人真是克己复礼的东武君?
  早有眼线打了报告,苏无救场,一手攥住晁晨的胳膊将人架退,又趁着那酒客还置身懵懂,不动声色便接上了晁晨方才的话:自是贼子该死,君上,你醉了!
  我没有醉!
  晁晨不情愿被扭走,甩脱他的手臂往回去: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我要告诉所有人
  别忘记你的身份!苏无将他喝住。
  晁晨眼中含泪,孤零零站在夜雾中,惨然一笑:我什么身份你不清楚?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渔家郎,偶然进入龙坤斗墓,没有显赫家世,我
  苏无端起酒坛,朝着他泼淋。
  哗啦
  晁晨被酒水一浇,骤然清醒,难以置信望着苏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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