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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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琅脚尖一转,已顺着路继续往前。
  尚未走两步,后头忽然传来一声呼唤:“薛都护?”
  薛琅脚步一顿,回转头去,赵勇忙将手中的门板放下,几步跑上前,赔笑道:“薛都护可有事相寻?大冷的天使人唤我前去便可,怎能让你拨冗前来。快,先进屋暖暖。”
  他热情唤了好几句,却见薛琅一动不动,看着他的双眸里阴沉一片,绝不是心绪好的模样。
  他不由松了口,心下疾速想着,是他作坊建的小,大都护不满意了?还是嫌他人手寻得不够,看不上他了?难道那五百件军服的买卖有变?
  他思及此,连忙道:“大都护有疑问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丝一毫不会隐瞒。”
  他的话刚说罢,王怀安却当先冷笑了一声,继而便道:“赵公可真是会做人,一边说着知无不言,一边合起伙来将我家将军骗得团团转。此前还当你是老实人,却原来不仅仅是私德有亏!”
  他说到此,心中暗暗发誓,不尽快把赵勇那些外室相好挖出来,他这个“王”字倒着写!
  赵勇不由咽了口唾沫,无数可能性顷刻间攒聚心头,他顿了一顿,方试探道:“王近卫之言,我不明白,可否再说清一些……”
  “不明白?”王怀安捏紧了拳头,“回去问问潘安,不,她不叫潘安,她阿耶也不是潘永年。至于是谁,你心里清清楚楚。”
  赵勇心下“咯噔”一声。
  阿柔的事,他们知道了?
  他连忙上前,压着声音急急道:“将军,此事有内情,她,阿柔她身份不一般,若传出去被突厥人知晓……定是要隐瞒的,无论她去何处,都得瞒着外头……”
  薛琅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出,只淡声道:“我明白。”却再也不停留,转身便走。
  一直到进了都护府,他脚步略慢,同跟上来的王怀安道:“她身份之事,烂在肚子里,莫让我听你再提起。”
  他神色冷峻,王怀安忙垂首:“卑职逾越。”
  都护府已是安静一片,岗哨上的兵卒似石头桩子一般按剑在侧,一动不动。
  待转过一排胡杨树,只见魏七郎正哆哆嗦嗦在主将营房门前搓着手走来走去。
  瞧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去:“表兄。”
  他点一点头,在门前蹭去靴底沾着的厚厚雪泥,推开门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怎地还未歇息?”
  魏七郎跟进去,面上略带着两分羞涩,问道:“我睡不着,想来问问阿兄,既然我于龟兹巧遇了五娘,可要备些厚礼前去见见她?我知晓大婚前与她相见于理不合,只在异乡与她巧遇,实为难得,此后还要与她商议带她回长安一事,自是难以回避。阿兄觉着呢?”
  薛琅:“……自是,应该。”
  魏七郎便笑道:“如此我明日便前去拜会。只是我尚不知她如今在何处落脚,还请阿兄指一指路。”
  薛琅垂首,眸光又落在了面前那张请柬上。
  “潘安”二字明明白白列于其上。
  他一手盖在上头,遮住那二字,顿了好几息,方转首看向王怀安,“明日让,王近卫,带你前去。”
  魏七郎见他一句话用了三段才说罢,只当他疲乏的很了,很是知趣的站起身,“如此便好,阿兄快些歇息,我先去了。”
  —
  乡间白银亲王的偏院,厢房门紧掩,一应仆从皆退了出去,只剩崔五娘、安四郎与龟兹的伽蓝公主三人留于其间。
  嘉柔于床榻上抱膝而坐,身上已换回了她的一身男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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