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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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童声音明朗,好奇发问:“师兄,为何还要人跟着她?”
  “怕她想不开去投河。”青年声音清朗。
  他想到了那个顶顶可爱的少女,默默红了眼眶的样子。
  小童踩着青年的影子,活泼好动。
  “那为何还要去赢她的钱?”
  “赵夫子一盏茶都没喝完,她已答完九题,博乐坊颜面何在。”青年淡淡说道。
  “欺负小女子,师兄好意思吗?”小童不平。
  青年笑了笑。
  “她对数术一窍不通,不算欺负,是碾压。”
  小童不满,嘟囔了几句,再不言语。
  城南的天和人都醒的特别早。
  卯时一刻,就有桨声自窗前划过,楼下售卖桂花糕、皮肚面、糖芋苗、赤豆元宵糖粥藕的一一吆喝走过,烟水气打窗外扑面而来。
  法雨早早地就端上来一碗赤豆元宵,再附带了两个卤蛋,一个麻团,高高兴兴地说:“在宫里头哪能过这样的日子,呐,这是芳婆的吃食,我排了半个时辰才买到。公主尝尝看。”她小心翼翼地摆在桌上,高高兴兴地出主意,“要我说,咱也不回宫了,就在城南赁个屋住下算了,不是说大隐隐于世吗?反正这世上也没公主您记挂的人。”
  灵药听她说的高兴,心里头却落寞极了。
  上一世,她出了明感寺,便住进了城北,高墙外头就是深深的青石板巷子,贩夫走卒引车卖浆的都不愿来那里,偶尔有些叫卖声,也只是巷口路过的行商罢了。
  那样的日子,她过了三年,之后就死了。
  她一个人,就那样寂寞地过着。
  她喜欢现下这种日子,夜里听着窗子外头秦淮河的桨声,清晨被叫卖声唤醒,入眼的是灯影幢幢,入耳的是丝竹乐声。
  好像她本就是个市井小民一样。
  默默想着,洗漱完毕,略吃了些,灵药便让法雨去楼下叫了小二上来。
  打赏了小二哥一角银子,小二哥便滔滔不绝起来。
  “小公子是要给家里的夫人置办礼物?这可算是问对人了。要说城南最大的香粉店就是西满春,最大最好的绸缎庄叫锦玉坊,最大的首饰行叫福意楼,您问往哪儿去?出了咱们朋来客店,右手边直走,就二里路,到门东大街就是。”
  灵药听得津津有味。
  待小二走了,法雨好奇道:“公主,您是觉得去脂粉店、绸缎庄首饰行容易遇见那个不守妇道、不甘寂寞的裘四姑吗?”
  听到法雨给那位裘四姑前头加的定语,灵药笑了:“我就是想逛一逛。”
  “……也好,咱们可从来没逛过。”法雨点点头,这便去打点。
  待出门来,已是晌午头了。
  灵药仍做男装,法雨却变回了女儿身,一身姜黄色的衣衫衬的整个人又可爱又生动。
  走了一里路,主仆二人走了一身细汗,进了锦玉坊。
  伙计上来招呼:“公子爷这是带着夫人选衣料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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