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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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近摇头呢喃了一句“罪过”,引刚灵光一闪,道:“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你们若能喝下一坛酒,我便跟你们走。”
  唐近自幼出家滴酒不沾,浔阳的酒量也不过几杯花酿,闻着满室的酒气已有几分熏醉,何况饮下一坛。
  “王子分明强人所难。”浔阳道,“我们还是不走。”
  引刚哈哈大笑了几声,道:“我忘了二位不是我们乌兰人,在我们乌兰,孩童三岁饮酒,一坛酒根本不算什么。这样吧,只要你们二人能喝下一壶,我便随你们走。”
  酒壶不大,约莫六杯的分量,浔阳想着她一个人喝下应也不是问题,于是便应了下来。
  侍女将酒壶与酒杯端到浔阳面前,浔阳自斟了一杯。酒从壶口倾下那刻,浔阳方知中了引刚的计。这酒可不是刚刚他摔在地上那香甜的葡萄酒,而是号称烈酒之王的烧酒。难怪引刚轻易让步,分明是在给他们下圈套。
  “若是后悔,两位自己走吧。”引刚也为自己斟了一杯,这以味浓烈、似火烧而得名的烧酒,纵是像他这般饮惯了烈酒的人也抵不住一壶,何况是浔阳他们。
  浔阳向来是有自知自明的,这一壶酒她根本不可能喝得了,明知必输无疑,何苦还要白白遭罪。
  正打算偃旗息鼓打道回府,唐近却夺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此酒又名烧刀子,入口如煅红之刀刃,入腹如熊熊烈焰。才饮一杯,唐近已面红耳赤。
  虽然烈酒难饮,唐近仍是铁了心要独立将这壶酒喝下,绝不要浔阳承受半点。
  浔阳不解他的不自量力,正要劝他放弃,唐近却捧起了酒壶,一口气喝完了所有烧酒。
  唐近捂着嘴生怕把酒吐出来输了与引刚的赌,酒戒、赌戒,今日一并犯了。唐近站得摇摇晃晃,浔阳不得不扶着他。酒量不济何必逞强,他这一醉,便是引刚肯让他渡化,他也走不动了啊!
  引刚哈哈大笑,如此蠢货,也不知他那国王为何对这他青睐有加,总惦记着让他作乌兰国师。
  “大数郡主,要不要本王子派人送你们回去?”引刚嚣张说道。
  酒都喝了,就这么放弃浔阳实在不甘,又道:“酒我们已经喝了,自然不会轻易就走。王子给我一点时间,我先帮他醒酒。”
  如今也没办法给唐近准备醒酒汤,浔阳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给他醒酒。
  浔阳半扶半摔地让他坐到地上,想着用簪子伸进他喉咙里催吐,手抬到半空又担心银簪锋利刺破喉咙。想改用唐近的手指他却曲着手怎么也掰不开。
  无奈之下,浔阳只能用自己的食指伸进他的喉咙里。
  意识模糊的唐近痴痴看着藏朦胧里的浔阳,葱段似的手指滑过唇齿,绵软香甜。停在喉间片刻即激起了腹中翻滚的食糜,排山倒海般涌出。浔阳来不及收手,食指沾满饭渣。
  “可觉得好些了?”浔阳顾不得其他,但求唐近能醒了酒。
  吐了酒的唐近恢复了七分清醒,只是脑袋仍隐隐作痛:“郡主放心,无恙。”
  这副模样教浔阳如何放心,这唐近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肩负重任,实在令人头痛。浔阳正暗地里抱怨着,唐近默默从怀里取了手绢,轻柔为浔阳擦净手指。
  还能知道帮她擦手应该没有大碍了吧,浔阳如是想。
  好好一个大殿被唐近吐了满地食糜,风一吹来,那味道令引刚也几欲作呕。
  “罢了罢了,你想带我去哪,现在就走!”现在引刚最不愿待的地方便是此处了。
  唐近颤颤巍巍站起来,双腿虚浮乏力,一个踉跄跌向了浔阳。
  冷不防这一撞,浔阳也没有站稳,正倒在那滩食糜上。
  这一下,唐近的酒已全醒了。
  第39章 邦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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