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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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慷王伯伯果真好谋算,弃了光远侯这一颗棋子,既能保全自己勾结盐帮一事不被揭发,又能将罪名实实扣在外祖父头上,更可以将自己入罪为金沛报仇,一石三鸟。
  早知如此,何必自作聪明,更何必再来人世走这一趟。浔阳簌簌落泪,慷王精心设下的局,父亲又不在京中,还有谁能救得了她?只怕她今生也要如金沛那般,身首异处了。
  泪水打在囚服上,晕染出一朵朵麻黄色的花。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浔阳抬起泪盈盈的眸子望向那道铁门,一身朝服的唐近巍然立在光明处。
  突如其来的光线有些刺眼,浔阳眯着眼睛适应光亮,再抬眸时唐近已在她身旁。
  见浔阳形容憔悴,满脸泪痕,唐近又忿又恨,忿恨自己无能,明知慷王要出手却不曾上心,明知浔阳蒙冤却只能委屈她在此受苦。
  唐近将浔阳揽入怀中,轻轻抚着她打了结的乌发,告诫自己往后再不可令旁人有伤害浔阳的机会。
  “郡主,我一定会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浔阳没有言语,紧紧依偎在他的胸膛上。慷王谋事周密,岂会轻易让唐近查出破绽。不论结果如何,有这一丝温暖已经足够了。
  唐近如今凭靠的也仅仅是信念而已,浔阳当场被捕,所述供词无从核查,而颜氏的口供更对她不利。
  颜氏称自己的确曾与乐昌公主谈论过光远侯写下密折之事,但说的是弹劾郑庆俞而非其他,这点已得到乐昌公主佐证。柳清月虽供称曾求请浔阳搭救颜氏,但颜氏矢口否认,那封求救书信亦非她笔迹。而柳清月与阳淌婚约在身,供词难以取信。
  案发当日,光远侯府曾经失火,纵火者被捕后供出受浔阳指使。浔阳身上更搜出了侯府图纸,足证她入侯府是早有预谋。
  种种证据皆对浔阳不利,要证明她的清白实在不易。
  “我已立状,五日之内定将此案查清。若查不出真相,黄泉路上,我会陪着你。”唐近语无波澜,浔阳却惊骇地抬头看着他。
  “你何必……”浔阳已不知该说他痴还是怪他笨,毫无把握的事情,何必将自己性命赌上。
  唐近用自己的袖子帮她擦拭着泪痕,若是证明不了她的清白,若要他亲口判她斩刑,岂非生不如死。
  “今日,我不能久留。”唐近眸中满是不舍,直恨自己没有□□之术。
  “我明白。”浔阳泪水越发汹涌,她当然明白唐近应当将精力用在查案上,但心底却实在舍不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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