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夫君跑走了 第9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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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垂首,看着棉厚的袄衫,以及锁至脖间的绣扣,绯热的小脸微微皱起,有些烦恼。
  魏珩静下心神,端着热茶再度回来时,便见到了沈青棠费力解着衣扣的一幕。
  她已然有些昏醉欲睡,可手上却如何也使不上力,几番拽扯衣领皆无济于事,气鼓鼓的,霎是着急。
  他抿了抿唇,只略顿一瞬,便又迈步上前,引开了她的注意,“怎么了?”
  他温声问着,一边搁下热茶,一边却揽她入怀,不动声色地替她拢好了衣襟。
  “子钰,”女孩水眸含光,软附着攀上他的臂膊,扯了扯,投来了求助的目光,“我好热。”
  “可是,解不开……”她笨拙地解与他看,似是想证实所说,急得眼尾湿红,全然不知自己正做着何等引诱。
  几番解扣尽数失败,她委屈地软咛了一声,牵引着他的手覆上了胸前的衣襟,求助之意不言而喻。
  魏珩喉间微滚,默然片刻,又强耐着心性松开了她的手,托来案上的茶盏,温然安哄,“无碍,喝下便不热了。”
  见她尚有犹豫,他又将杯沿递近了她的唇边,“嗯?”
  那副笃然可靠的模样,仿佛是在说:连他的话也不信了么?
  沈青棠愁然垂眉,看着这盏赤褐的汤茶,自是没有不信他的道理,好不容易鼓足决心轻抿了一口,结果却被涩得直拧起了脸。
  “好苦。”她委屈皱眉,仿佛在怨他骗人,满面娇怜。
  魏珩被她惹笑,不禁打趣,“你是大夫,良药苦口之理,不懂么?”
  闻言,沈青棠的委屈更甚了。
  她现下浑身难耐,只想得人慰藉,并不想听他讲道理。
  可魏珩却未曾觉察到这份敏感的情绪,只是觉得该尽快喂下解酒茶,好让她早些安睡。
  “听话。”他将茶盏复又递至她的面前,极有耐力地应允,“如若喝完,我定然——”
  他适时压低声音,带了些说不清的温柔,“有求必应。”
  可即便他将话说到这般份上,一想到要被逼着喝下涩苦的汤茶,还不能即刻解衣寻凉,沈青棠不知怎的,心中的情绪便轰然决堤。
  “可它真的很苦呀。”她委屈得几欲泛泪,索性屈膝借力,攀够上他的脖颈,负气吻上了他的唇。
  少年骤然失怔,只觉那一抹软香笨拙地探入了他的唇间,顿时牵起了一阵战栗的酥意,直流向四肢百骸。
  她分明不会吻人,却还要兴风作乱,执拗地欲将尝到的苦楚尽数渡与他。
  这与要折磨他并无二异。
  很快,女孩力有虚乏,缓下音息望他,睫羽已然沾上了晶莹的泪滴,“很苦的是不是?”
  她本意是想博得他的心软,求他别再逼她喝下这盏苦茶。
  可见少年灼灼地看着她,额间甚至浮了些薄汗,她也不知,他究竟可有感受到这茶有多苦。
  正欲再附上前故技重施时,膝下却忽然失了依托,她吓得低呼一声,就这般猝不及防地倒入了他的怀中,甚至还撞得有些生疼。
  “嘶……”沈青棠轻吸了口凉气,泪花闪烁,心下暗怨他怎的忽然使坏,正打算挪个舒服的姿势,却忽然发觉,碰到的某样物件着实有些硌应。
  她不解地抬眼望他,却正巧与魏珩的视线灼然对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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