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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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冰莞尔,扒拉着筷子吃饭。
  吃完,萧致递过餐盘回来:冲,继续学习。
  还是整理上午的高数题型。
  下午对面那两个人没来,就剩他俩,萧致扫了眼对面空荡荡的座位:这俩电灯泡终于走了。
  谌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翻开笔记本,积点儿口德。
  不是俩电灯泡吗?
  谌冰好笑,你傻逼吧,赶紧坐下。
  谌冰弹指勾着他衣摆往下一拽,萧致不仅坐下了,坐得太急,重心不稳身体前倾,呼吸顿时靠近到距离谌冰仅仅几厘米的位置。
  目光相对。
  萧致单手撑着桌子制止了身体继续前倾,担心撞倒谌冰的慌张一闪而过,换成了一种玩味的情绪。他说:这么迫不及待让我亲你啊?
  他气息浅浅的,落在脸上。
  谌冰今天真笑过了,抵着他肩膀,推他回去:你坐好。
  谌冰力气不大,跟小猫儿挠似的,还有点儿柔软。主要靠萧致自觉顺他的力气坐回去,拉了拉椅子坐直。
  我讲题了。谌冰说。
  萧致给面子地取出草稿纸,嗯了声:好,谌老师请讲。
  不知道为什么,复习的时间变得快乐又短暂。
  他俩出图书馆,晚上十点多。
  校门口很多摆摊的店儿,灯火通明,还有推着小推车过来的,人影纷杂。
  谌冰注意到旁边的烤红薯。
  他俩现在吹风特别冷,卖烤红薯的戴着一个狗耳朵帽子,军大衣,看起来热气腾腾,锅炉里的烤红薯也热气腾腾。
  谌冰看了一眼,说:萧致。
  萧致侧头:嗯?
  谌冰想说烤红薯,但觉得吃起来不太好看,又说:算了。
  作为一个擅长自我阉割的生理心理双重洁癖,谌冰对有些事情的态度是光想想就成。
  萧致两三步,走近垂眼看他,低声问:怎么了?
  他声音很轻,带着安慰和哄。
  每次询问,都惹得谌冰想说出心里全部的事,觉得萧致都能理解和包容。
  谌冰看了眼小摊,说:饿了。
  顺着目光,萧致注意到双手合在袖中的烤红薯大爷。
  大爷被风雪吹得满头沧桑,仍然不屈地站着,时不时吆喝两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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