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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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和平林公主之间,怕是要换个路子走了,鹬蚌相争,渔翁方能得利。
  “滚!”
  瓷器碎裂的声音,地上跪了一地的宫女,有几个离得近的,脸上早已被划了好几条血道子,“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奶娘抱着孩子吓得躲在一角,生怕不小心伤到。
  怀里的孩子跟小猫似的哭个不停,听得审喆越发的暴躁,“哭哭哭,就知道哭,连你父亲都留不住!”
  说着伸手就要抽过去,奶娘见状,连忙用胳膊挡住,审喆着巴掌用了力气,打到奶娘胳膊上火辣辣地疼,要真抽到娇嫩的婴儿身上,指不定会怎样,只好忍着痛战战兢兢地劝慰,“这可是驸马爷的嫡长子,他心疼都来不及,多半是皇城出了事情,才狠心离开小公子。”
  顾子期无爵,依着他的身份自是要唤声小公子。
  “公子?”平林公主眉头皱成一团,恶目道,“我们审家乃皇室,如今就着一条血脉,尔居然敢唤他公子。”
  “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殿下息怒。”奶娘反手给了自己几耳光,小声道,“您要保重身子,哪怕为了小殿下。”
  殿下这称呼,可大可小,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唤的再高了。
  “细柳,翠湖收东西。”平林坐在床榻上,乌黑的秀发铺在肩头,她看了眼缩在奶娘怀里哭个不停地儿子,又把眼神移到了身上的鸾凤玉佩上,玉佩飘着淡淡地清香,“本殿明个就要回汝城。”
  “诺。”翠湖清脆的应下,见平林抬了手,才从地上爬起来,又飞快的拉了准备开口的细柳,不着痕迹的摇摇头。
  谁都知道女子不出满月不好赶路,可是却没一个人敢劝审喆,这位长公主,脾气怒起来,是要人命的,顾家的后山上,不知道埋了多少副尸骨。
  顾子期这个所谓的长子,身子骨并不好,当初审喆怀他的时候就经常腹痛难忍,结果孩子生出来,果然娇弱的很,声音细的像只恹恹地小奶猫,这一路上,三个乳娘日夜不敢合眼的照料着,就怕一个不小心染了病。
  临行前,顾老太爷还专门请了鹤山最富盛名的大夫沿途看着,他也给孩子看过几次,只说是娘胎里带来的,长长就好了,平林听罢,觉得有道理,也就不再过多的关注孩子,只一心都放在了赶去汝城的顾子期身上。
  “老爷,顾大人进城了!”管家的声音在外间传来。
  室内,铜盆里的冰块早已融掉大半,盛夏的天,热到让人绝望。元容撑着耳朵,对着姜承畴依旧不发一言,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姜承畴觉得自己再问下去也是徒劳,顾子期这个时候的到来,侧地证实了他的猜想,“你好自为之吧。”
  元容不知道他这句话有什么意思,也没心思再去猜测,她眯起眼看着青灰色的身影越走越远,柔和的曲调被她轻哼出声,元容摸着自个微微隆起的肚皮,嘴角噙笑。
  窗外晴空万里,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  祁同伟落幕了,人岂能胜天半子,英雄的勋章不足以掩盖犯下的罪孽,底线之上方可谈论其他……但是,演员演的太好了啊!!饮弹自尽那里忍不住有点泪目!!!
  ☆、疑窦丛生
  “站住。”姜重明先人一步在垂花门附近堵到匆匆而来的顾子期,白冠长袍迎在风中,他随意瞥了眼顾子期身后的人马,嘲道,“好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姜家改姓顾了。”
  “单亮别来无恙。”顾子期一身绛紫,袖口绣着精细的金丝貔貅,唇角含笑,仿佛此刻真置身于他们顾家大院,“还不见过姜家四爷。”
  “姜公子有礼。”顾子期话音将落,身后几名年过半百的老者皆拱手行礼,自报姓氏。
  顾子期安静的听着,等最后一位说完,才笑道,“听闻容儿染疾,子期便自作主张寻了数名蜀地颇有名望的大夫。”
  姜重明自认活了二十多年,见过许多不要脸面的,但是像顾子期这样不要脸面的还是第一次见,染疾?大夫?亏他说得出来做得出来。
  夏风吹来,带着黏腻,姜重明抿了抿唇,此情此景觉得十分荒谬,如果不是这些日子大哥日日劝他,他真恨不得把顾子期千刀万剐了。
  “是你的么?”心底的怒火压了再压,收在袖口中的指头握的有些泛青,孝期之内有孕,搁哪都是丑闻,他当时就不该让顾子期帮着去寻人,他以为这么些年这么些事,元容理该成熟了才对,谁知道还是一颗心栓了一半在顾子期身上,也不知顾子期又花言巧语的哄骗了她什么。
  “这我可说不准。”顾子期盯着不远处的一团花树,目光飘得有点远,他点着身后的人道,“否则也不用带了他们前来。”
  “你这有点欺人太甚了。”姜重明幼年是个爱笑的,越长眉头间的疙瘩也就越大,鲜有笑意,顾子期这话什么意思,他当他们顾家的姑娘是什么,带着大夫上门打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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