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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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区域皆在黑暗中沉寂着,唯有中央的空间阵隐约散着莹白的光泽,能轻易的夺去人的瞩目,叫人忽视了旁边的景致。
  角落的婆娑树下横呈着一方石台,有人卧在上头,背影纤细。
  无声无息,连他也察觉不到的存在,除了沧笙还会是谁?
  她……是在等他么?
  那一刹,呼吸稍稍凝滞,灭顶的痛楚化成泼天的喜悦,从地狱到天堂,反差可以这样大。
  ……
  沧笙睡着了,呼吸平稳。
  他不想惊扰她的睡眠,所以刻意敛息匿形。走近后,在她身侧坐下来,细细凝望着她的眉眼,心跳的频率快到疼痛。
  他从不曾这样肆无忌惮看过沧笙,偶尔一眼都要收敛起情绪,伪装做漠然的模样。
  她不似戚玄、凤昱般艳名远播,因为帝君的光环太胜,传出去的只有凶悍的恶名。偏生她的气质是与凶名截然相反的灵动活泼,美得不够强势,叫人无从形容,不敢形容,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从巅峰上走下来的人,撒起娇来毫无违和,她比他会示弱,虞淮常常会沦陷在她一次次的迁就中,体会到她究竟有多在乎自己。
  于是,她最终可以利落的抽身离开,如今独剩了他深陷泥淖,走不出来了。
  眸光停落在沧笙的唇角,她的唇仿佛天生上扬,总似含着浅浅的笑意。丰盈的唇,色泽像是雨后的樱花,浅浅的粉饱满着活力的稚气。
  她的身侧有淡然清新的香,细细辨来,像是桃花香。
  业玉是穷奇,对气味很生敏感。凤昱上回来十方镜寻他,恰好也是熏的桃花香,业玉偷偷同他道那香味惑人,不知是否有着迷幻勾魂的效果。他嗅不出异常来,告诉业玉,不过桃花香而已,除此之外,寡淡无味。
  搁在沧笙身上,桃花香找不着一丝旖旎的气息,只有甜甜的、说道不出的□□。兴许桃花香真的有迷幻勾魂的效果,能叫他欲罢不能。
  喜欢的人,无一处不是好的。
  这样安静的凝望着她,既是欢喜也是痛楚。该怎么挽回一个人,他毫无头绪,最初因她的等待而激起的光明过后,只剩了满心绝望。
  虞淮俯下身,手抚上她的面颊,没有欲/念,只有单纯的感情驱使着靠近。
  唇碰上她的,浅浅一触。所有的神经都好像凝聚在了那一点,软软的短暂相贴,浑身都起了颤栗,她在他怀里,娇小柔软地惊人。
  思绪一片茫然,他从不知道亲吻爱人是这样的滋味,寂静地惊心动魄。
  虞淮在余韵中不可自拔,紧紧抱着她不肯撒手。
  沧笙在茫然中睁开了眼,她瞧不见虞淮,只因为超乎寻常的敏锐,感知到一丝不对。
  偏过头,清润的眸疑惑望去,似乎正好能和隐匿在空间内的虞淮四目相接。
  虞淮也在看她,看她晶亮的眸底并没有自己的影,默然静着,稍稍起身,站远了些。
  窃玉偷香,任谁也做不到面不改色。他耳根都红透了,不知自己如何像是魔怔了一般,做出这样的事。
  沧笙左右望望,异样之感挥之不去,孤疑地坐起身:“虞淮,是你吗?”
  “……”
  虞淮亲自找来第二天的事,让沧笙踌躇了许久。
  她本可以抛下他离开,但出乎意料看到他的偏执,不管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如何,总归能够看到他朝她迈了一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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