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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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筠小手乖乖在身前交叠着,看父母谈话的神情有异,乖乖从他父君身上跳下来,朝两人行礼告辞过后,进了石中世。
  “帝君是不是知晓了些什么?抓到了当年石族之乱的始作俑者?”
  虞淮走过来,敛袖坐在她身侧:“我有一些猜想,十拿九稳,还需要你的印证。”
  沧笙比手:“帝君请说。”
  “菩提子的效用后世有目共睹,我在第十世寻到了记载你苍生石身份宿命的文字,结合起来,不难猜想你当年为何做出那样的抉择,只有一点奇怪。”
  沧笙跟着严肃起来:“你说。”
  “凤昱分明没有得到菩提子,便意味着当年你没有选择让她活下来,可她最后还是得到了菩提子,你作为可□□的守世者,为何不杀了她。”
  沧笙是对凤昱怀有敌意,但公报私仇不是她的风格,实话实说:“这样的境况我曾询问过父神,父神道允许变数的存在,所以我才敢拿菩提子给你,也不好太苛责于她。”
  不知为何竟然能顺当说出这番话来,沧笙原以为父神的禁制在身,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过往的秘密的。瞥眼虞淮,想到他方才说的“印证”,莫非早就知道她身上有禁制并且无声无息将之解除了?
  “天道若允许变数,何须如此容不得我?即便你要救我,父神也非要折去我半条命?”
  沧笙从没细想过对比这个问题,虞淮与凤昱毕竟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就好比威胁有大有小,致命伤不得不防,而小擦伤也就罢了。虞淮指出这一点,分明话中有话。
  “你的意思,凤昱的事是父神安排的?凤昱就是在你我之间搅弄风云的第三只手?”沧笙语气里有淡淡的质疑,不说虞淮,单是白灵瑾就可以让凤昱焦头烂额,若说她有那样的实力,沧笙决然不信。
  虞淮微微勾了勾唇角,不屑:“凭她也配?她不过是一枚棋子。受为她提供菩提子之人的操控,因为那只手在暗处,需要有人帮他在明面上做一些事情。”
  沧笙的云舟速度极快,三言两语便到了云梦泽的上空,挥手拂去禁制,原想将人带到院中细说,未想半路迎面撞上匆匆赶出来的石族长老石坤,长长一揖请她留步,浑浊的眸中怒气犹存,汇报时言语偶读生硬:“主上,属下有事禀报。”
  沧笙看到他身后不明原因被禁锢跪地的月歌,眼皮重重一跳。
  虞淮适时开口:“阿笙不妨听一听是出了什么事,我左右都是得空的,巴不得在这多留一会,不妨推后再谈。有人先能说出实情,我也能省一番口舌。”
  他这样说,沧笙已经明白地七七八八,皱眉望了望低着头的月歌,挥袖首肯:“好,你说。”
  石坤长老躬身道:“适才石林学堂中死了一个凡人,是主上带回族的,名为葡萄,不知主上还记不得的?”
  “她死了?”
  “是。”石坤长老气得胡子打颤,“葡萄姑娘生性善良伶俐,我等本想她往后可以给小殿下做伴读,同样有教她石族规章。今日她正在我学堂上课,没想月歌来我草堂,一句话不问,冲进屋便手起刀落将人杀了。光天化日,就在我眼皮底下,她仗着主上的宠爱,草菅人命,何其猖狂!”
  这事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沧笙微微吸了口气,走到月歌面前:“你说,为何要杀她?”
  石坤气得跺脚:“这厮我千问万问她就是不肯开口,怕是仇杀罢!主上断不能纵容下去!”
  月歌抬起头,眼眶湿红,嗓音沙哑:“我与她素未相识,谈何仇杀?”
  沧笙低头审视她的眸,有行到末路的绝望,心哀太大,没有一丝挣扎。闭了闭眼,刹那所有的事都明白了:“当年石族命牌被盗,是你。”
  月歌是她从小养起来的心腹,沧笙待她是极信任的,给出的权限极高。尤其那时沧笙刚因感知到“浮屠”中有人气息一闪而过,从十方镜中赶回来,主要怀疑的目标在虞淮身上。从没想过,那一闪而过,并不见得是撕开空间离开的帝君,也有可能是当时冰绒花在手的月歌。
  她始终处于沧笙信任的范围内,甚至于后来沧笙命人加紧浮屠的巡逻,更是指派了她去查探监督,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被监守自盗!她过往一丝痕迹都没有流露出来,委实让人无话可说。
  事情被挑在明处,月歌身子抖了抖,深深伏拜下去,头触地,没有再抬起:“是我。我愧对主上养育教导之恩,背叛石族,罪无可赦,请主上赐死。”
  石坤长老惊呆了,倒抽一口凉气。
  沧笙冷着脸,沉寂的模样让人看不出情绪来:“你为何会叛,又为何要杀了葡萄?”
  “他是我至亲,身处地狱,我如何能置他于不顾?”月歌泪眼婆娑,字句带了颤抖的哭腔,“我期盼他能重回光明,他也告诉这一局,最终针对的是帝君而非是主上,等他归来,主上便可恢复帝君之身!谁可曾想,剖心前往凡界历劫的人是主上。被驱逐出第二天,流落第九天的人是石族,唯有帝君……”她抬起头,眸中有恨,“高高在上如初。我怕他是斗不过帝君了,不肯再帮他做事伤害利用石族,葡萄便是他送来要接替我位置的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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