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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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言笑着拍手道:“师妹你果然不一样,师姐就常骂我歪理,说修行者不以戒律自持不成修行,头发乃烦恼的根源,当然要剪掉。要我说根源在心不在头,等哪天我真的静心了,那时剃度方好,才得一个空字。”
  宁泽却想,这可不就是立地成佛了,从来见的都是修行者多,顿悟者少,世间哪有这样容易的事。
  却听斜里响起一道清润的声音:
  “正是不纯不静不真才有戒律,以戒律导人佛经加持才容易得了解脱,若是已得解脱没有戒律又何妨,又何须出家修行,佛自然在心中。”
  第9章 不群
  说话的人穿着月白绣着青竹的披风,里面穿着白色长袍,腰间系着月白腰带,腰带上挂着蓝白丝涤,上面戳着一块翠绿的花鸟纹玉佩。
  人长得眉目清朗,声音清润犹如泉水击石。
  宁泽见了陈嗣然有些意外。
  身旁静言却是咦了声,说道:“你说出来的话和我师父说的一样,有些无趣。”
  宁泽道:“静言师姐,劳你先过去,我晚一会到。”
  静言眼珠转转,上下打量了陈嗣然几眼,笑嘻嘻道:“好,你可要快些,我会替你瞒着师父师姐。”
  宁泽看了看周围,他们光明正大的站在佛堂前,这有什么好瞒的。
  宁泽没说什么,只道:“多谢师姐。”
  静言嘴角含笑哼着轻快的灵感歌,蹦蹦跳跳的走了。
  陈嗣然叫了声“宁姑娘”就没了下文,下面的话他斟酌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他一早起来的时候,来福客栈里闹哄哄的,堂客们纷纷在议论宁家昨夜的一场大火。他竖耳一听,吓了一跳。忙问:“宁家姑娘怎样了?”
  他游历惯了,到了那里都是沾枕即睡,什么事也都不觉得稀奇,是以昨夜的响动虽然听到了,翻个身又继续睡了。
  有个大汉接口道:“死了几个,不知道宁姑娘怎样了,宁大人下了严令,家仆们嘴巴紧,问不出来。”
  “要我说,做出那种事来不如被烧死的好,他好好一个官家女儿还没一个商户女知道体面。”
  “嘿,你说的是城东的寡妇杨三姐吧,别人几句闲言碎语她竟一头撞死了,真是个烈性子。”
  “啪啪”几声鞭子响,说话的人挨个被人抽了一鞭子。几人刚想骂娘,抬眼一看打人的人穿着鸦青色罩甲,上面团纹金绣,腰间带着一块兽纹墨色玉佩。
  这些人将要出口的话生生给憋了回去,本朝有制,平民不可着鸦青色服饰,当官的都是爷,平头老百姓,只敢怒不敢言。
  陈嗣冉站在这几人坐的桌子旁边,他穿着轻薄的云纱披风,鞭风一起,带起了一道衣摆。
  “哟呵,大岭你看那边那个飘飘欲成仙去的是谁啊,我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当然没什么人回他的话,陈大岭躲在他的后面面沉如水。
  他身后这人陈嗣冉看着也眼熟,不由得踮起脚仔细瞧了瞧。
  看着看着他的眼睛不自觉睁大,不一会咬牙切齿怒吼一声:“徐呈,你太过分了,这事我和你没完。”
  徐呈嘴贱回道:“这哪来的大姑娘啊,要和爷没完,好呀,来呀,爷陪着你玩。”
  却说陈嗣然本在姑苏游历,预备着待到七八月荷花开,那时穿行在各湖之间,学学无赖小儿卧剥莲蓬。却遇到一个高大的人穿着蓑衣,抛下鱼钩,溅起的水花波及到它身上,那勾子他看的清楚,这人在学那姜太公直钩垂钓。
  陈嗣然觉得这人必是沽名钓誉之徒,想引他注意罢了,以往也有些地方官请托到他这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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