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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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想,隔空行了个福礼,便和黄秀梅一起连忙进了院子。男客都坐在一楼大堂中,女客被安排在二楼,宁泽与黄秀梅分开,在回廊上张望了好一番才看到魏萱和另一位大方清雅的夫人坐在红柱子旁,旁边魏时棱正扒着栏杆一瞬不瞬的盯着戏台子。
  她略看了看这位夫人,心里想着这位估计便是魏时枟魏时棱的母亲李氏,她小时候倒是见过的,只是一点也记不起了,走过去给人行礼叫道:“见过舅母,母亲。”
  魏萱拉着她落座,问她:“怎么来的这么晚?”
  “有事耽搁了,无碍的,母亲放心。”她拍拍魏萱的手示意无事,李氏又拉住她的手说:“果然病好了,模样就好看了许多。”又转头和魏萱说:“你以后多让仪清吃些清润的东西,这嗓子多少能恢复些。”
  魏时棱嫌弃这些人吵,回过头,憋气憋的脸颊气鼓鼓的说:“姑母,母亲太讨厌了,我都听不到卫风哥哥了。”
  引得两人发笑,魏萱问:“时棱怎么现在还缠着这位伶人?”
  李氏摇头叹气:“这丫头太鬼机灵了,我是拿她没办法,卫公子又对时棱有恩,我也不能说什么,好在时棱还小,希望她过两年能知点分寸。”
  魏时棱去年庙会的时候走丢了,再找到的时候就见她被卫风抱着,哭的可怜兮兮,从那之后小丫头就粘上了卫风,凡他在的地方总要想办法赶过去。
  魏时棱见母亲说她,有些生气,哼一声撇开脸,继续扒着栏杆听戏。
  约莫到了戏要散场时,庄嬷嬷匆匆而来,附在魏萱耳边说了几句,宁泽心下一梗,心知是韩仪清出事了,又听魏萱语带颤抖的对李氏说:“大嫂,家中突然有些事,我恐怕现在就得离开了,待会散场时有人若是问起,还请大嫂替我解释一二。”
  李氏见她神色紧张,忙问:“怎么这么一副神情?可别是出了什么大事吧,要不要我同你一起过去?”
  魏萱摆手又作谢,带着宁泽匆匆从旁边楼梯下去,到了院中才站定,问庄嬷嬷:“不好了吗?”
  四个字很轻很轻,她虽然早做好了准备,也觉得此时万籁俱寂,一个细小的声音便能让她崩溃。
  庄嬷嬷道:“小姐别紧张,姑娘咳了许久,只是昏了过去。”
  好一会魏萱才迈开步子急匆匆向外面走,宁泽跟了几步,停下了,她觉得自己应该能做些什么,她远远望了望那一角小亭,沈霑还在那上面。
  “姨母,我得去替表姐讨个东西,您先回去,只让菱花跟着我就行了。”
  说完也不等魏萱答应,带着菱花转身又进了芳林苑,绕过种着各种花木的大花园,沿着石道而上,不多时便到了瀑泉亭。
  她刚走上石道不久,吴青石便瞧见了她,早就禀了沈霑,沈霑来瀑泉亭可不是为了俯览山小的,他最近为了秋闱的事夜以继日,精神不太好,下面太吵,原想等着戏散场了再下去,谁知无意中在山亭中瞧了出好戏。
  他还以为世事已经发生了变化,宁泽卫风这对怨侣大约不会遇到了,哪成想该来的总会来。
  宁泽走进亭中,发现此处真是“静观其变”的好去处,她来了一会了,沈霑也不问她为何而来,只好鼓了些勇气给他行礼道:“沈大人,恕我无礼,我来是想向大人讨一封回信。”
  沈霑指了石凳让她做,宁泽按他说的坐下,才发现这样一来与他成了面对面,距离有些近,她并非真正的韩仪清,这个距离让她有些慌张。
  沈霑笑问:“那信是你写的?”
  宁泽没多想,点头应是,她怕日后被别人发现字迹相异还特意誊抄了一遍。
  沈霑看她这幅木愣愣的样子就知道此信不是出自她手,这般借诗喻情的手法宁泽要是能想到,前世何至于和卫风走到那种地步。
  沈霑抬眼看看这个姑娘,心中一叹,当年宁泽死后,卫风转头便娶了魏时棱之后再没提过宁泽这个名字,放佛她从来不曾存在过。
  按理,她十三岁就和徐呈私相授受该是知道情为何物,他记得自己还曾提醒过她,谁知这位姑娘到死也没和卫风说明白,她在情|事上委实不敏锐,卫风终其一生也没等来她一句喜欢。
  想到这里,沈霑道:“我不是已经传了口信给你了吗?”
  沈霑的眼睛总是微微下弯,带着些漫不经心,气质也有些淡然,为数不多的相处中宁泽总要提醒着自己他是谁,才不至于让自己过于随意。
  宁泽想了想,知道不能在他面前这么大胆,小心措辞道:“投我以桃,当报之以李,我华夏古往今来都讲究礼尚往来,大人这句话未免……未免有些轻了。”
  “哦?”沈霑略想了想,觉得宁泽有些太心急了,还是答道:“过几日便让人去你家下聘,这回礼可还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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