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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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门口却不让金达跟着,“就门口站着听吩咐。”
  屋子里地龙烧的正旺,一进门就有热气熏得人脸上暖融融。再往前两步,十二扇屏风隔着六柱床,茜素红的纱帐层层叠叠,帐子里睡着隆庆的掌上明珠,三年前仍与他有云泥之别的女人,此刻安安静静被困在他私设的牢笼里,约莫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得意的事儿了。
  他坐在床沿,伸手抚她面颊,仿佛把玩一块上好的玉,细腻柔滑,任你再睁大眼也找不出一分瑕疵。他难保不生出几分旖念来,脖子上突出的喉结忽而一动,他喉头干得很,要去她口中找一眼甘泉。他正要着低头吻下去,离她才半寸远的时候,青青忽然睁眼,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不怕吗?”
  陆震霆展眉一笑,俊朗的轮廓似叶片般舒展开,英气逼人,“爷什么时候怕过?”
  说完便吻下去,含住她干涩的唇,来来回回舔了又舔,见她不肯张口,他自然有他的办法。一只宽大有力的手不知几时到了锦被底下,在娇滴滴的好物上捏上一把,惹得她开口惊呼,然而那声呼救没能发出声响便都落到陆震霆腹中,叫他一口全吞了,还要愈加地得寸进尺,在她口中探了又探,吮了又吮,非逼得她气息紊乱,才罢休。
  放开了还不肯走,拿大拇指摩挲她被吻得水光潋滟的唇,调笑道:“怎么?又想拿刀子捅人?你们汉人宫里怎么教的?公主一个个的动不动要人命?”
  青青大怒,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然而她仍在病中,动作迟缓,毫无意外地被他抓住了,带到唇边一下一下啄她手心,“心肝儿这脾气真是要不得,换了别人,早不知如何惩治你了。”
  青青一偏头,躲开他看过来的眼,“还能如何?无非是个死字。”
  陆震霆嗤笑道:“这世上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多了去了,心肝儿从小长在宫里,难道丁点儿也没见过?”
  青青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来,却是徒劳无功,等他玩够了放开手她才有些许自由,因而撑起上半身,靠坐在床上,尽量离他远一点,“谁是你的心肝儿?我见了你就恶心,要杀要剐随便,只别这样凑上门来恶心人。”
  陆震霆听得皱眉,但一看她,连生气发怒都好看得紧,他心里即便有再大的火气,多看两眼也就散了,便曲起食指弹一弹她吹弹可破的小儿,果见她蓦地往后一缩,满脸惊惧地望着他,越看越像他在太华山下追的那只白狐。
  兴许她根本不是什么前朝公主,就是当日白狐所化,是个吸人精血的妖物。
  陆震霆伸手抚她长发,低笑道:“放心,今儿你病着,先不动你。”稍顿,又说:“你那个宫女儿,仿佛是□□儿的,过几日接到王府照旧伺候你,如何?”
  青青不应,只抱着被子,想尽办法躲他。
  陆震霆微微一哂,把手从被子底下抽回来,起身走了。
  到门口吩咐金达,“去查查她身边还有什么亲近的人没有,能拿住的都先拿住,省得她想不开一头撞死。”
  走一半儿又说:“找几个厉害丫鬟,一步不离地守着。”
  金达犯难,太爷爷千算万算,怎么着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乱红
  第三章乱红
  青青安安稳稳地歇了两天,陆震霆虽不来,但屋子里多出四个丫鬟,时刻不离地盯着她,唯恐她变个戏法凭空消失。
  不知几时,外头的雪落了厚厚一层,府里的下人还没来得及清扫,任它银白掩着柳绿,冷风当中也透出难得的鲜活气儿。
  青青闷了太长时间,忽然合上书向门外走。丫鬟怎么喊都不理,大氅盖在肩上也不肯披,身上只穿一件石青色短袄走进雪里,金达正巧赶过来,忙说:“这可使不得,姑娘,外头风大雪大的,您千万当心身子。”
  青青瞥他一眼,只说:“有什么可担心的?”回过头继续向小花园里走,花园中心有一处湖泊,平日做游船赏景之用,近日天冷,风刮过湖面再吹在人脸上,便如刀割一般地疼。
  但她恍然未觉,就立在拱桥上,身后跟着金达并四个丫鬟,但金总管不上前,其他人也只能干着急。
  金达还想劝她回屋去,青青却突然看着远处长廊说:“你主子来了,你太爷爷也没办法,不过……你猜我躲不躲得过?”
  金达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长廊檐下,陆震霆正穿着紫金袍安安静静地站着,一语不发,似乎正等她发作。
  青青收回视线,仍对金达说:“我走了,可千万别记着我。”
  陆震霆向前迈步,后头孙达扯着春儿拖拖拉拉凑过来。
  青青嘴角含笑,“这算得什么?”眼看已经提起脚向前迈,金顺儿却又领个穿着蓝绸衣的少年出现在园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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