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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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行素咧嘴,“我好看?”
  他哼了一声,“孤只是中箭,手没废。”
  也成,幸亏太子殿下心高气傲,也省得她那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省得服侍他,柳行素在贺兰山无拘无束惯了,二十年来最难堪的日子,就是嫁入东宫后依照那些礼法规矩,把自己磨得半点气性不剩的半年。
  就算是那时候,她也是守空房得多,几乎不怎么服侍过别人,柳行素自觉得自己对这些也做不好,将粥碗塞给他也毫不客气。
  白慕熙修长的手指,漂亮得在不染血污后,变得如玉般光滑润泽,他稍稍侧过头,就能看到一旁的木凳子上,一盆微红的血水里,浸湿了一条帕子,正好那朵木樨图腾翻了上来。
  他看了个分明。
  这是上次他给她擦手却被她拿去擦了鼻涕的丝帛。
  原来她还留着,一报还一报,被她用来给自己止血了。
  他不动,不吃饭,目光有些异样,柳行素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条脏污的丝绢,以为他生气了,有点窘迫地辩解:“我当时找不到东西了,你别小气,大不了我洗干净,洗不干净就扔了,你堂堂大周储君,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就不计较了吧?”
  他的眼眸沉静,“我说了,给你了,就是你的,要怎么处置,都随你。”
  “哦。”柳行素将木盆端了起来,“那殿下您慢用,下官我先去查查幕后黑手去了。”
  黑漆漆的柴房因为门被推开泄露了夕阳的余晖,被鞭打得遍体鳞伤的刺客,正虚脱地靠着木桩闭着眼喘气,柳行素同样端了一碗肉粥过来,不过他的待遇没有太子殿下好,刺客被绑了,她可不愿意喂饭,何况这人嘴里还塞着布条,这碗粥不过就是让一个饥饿的人多一个陈述罪状的理由罢了。
  这都是跟着张勃大人学的。
  柳行素将喷香的米粥摆在他的脚下,他的双手被反剪,嘴里塞着布条,眼睛蒙着玄绫,她伸手在粥上拂了拂,让香味钻到他的鼻子里去,视觉丧失,又被打了这么久,饿了这么久,相信他已经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
  柳行素见到他仰了仰脖子,似乎在挣扎,淡淡一笑,“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害太子殿下。”
  虽然他不能说话,可他也没有说话的意思,柳行素便不取下他的布条了,漫不经意地坐到他对面,“不是我不给你时间,粥冷了,就不好喝了。”
  “他们将你的手脚分开绑着,如果你老实招认,我现在替你解开手上的绳子,若是我们大周太子平安无事,我就让你也平安无事,你看怎么样?”
  见他有要张口的意思了,柳行素伸手,替他将嘴里塞的布条取了出来,他凶恶地虎吼一声:“他死了?”
  柳行素被吓到了,诧异地反问:“他可是哪里得罪你了?”
  “看样子是他命大,我今日没杀成他。”他也是骨头硬,又要咬舌自尽。
  柳行素掐他的下颌,但是她的手劲儿比不过莫玉麒,他还是将舌头咬出了血,柳行素索性将他的下巴掐住扔到一旁,“睿王派你来的?”
  对方显然一愣,怔怔地抬起头来。
  柳行素更确定了心底的疑惑,审查一十三名贪官,最大的受害者就是白慕熙的手足兄弟,他蛰伏这么多年,始终留在灵州带兵,隔贺兰山与突厥对峙,暗中招兵买马。当年几位师兄就提点过,除了太子,睿王是最有资格继承大位的人,这么多年韬光养晦,图谋不在小。
  上次她说了,白慕熙还不信。
  柳行素脸色冰凉地起身,“现在你可以自杀了 ,我已经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继续发糖,么么哒~
  ☆、第25章 夜深花睡去
  刺客立即咬舌自尽了。
  死得干净利落。
  柳行素有点懊恼,一脚踢翻了盛放肉粥的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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