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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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是好兄弟,才不适合拉手。”
  “为什么?”
  “你什么时候见过两个大男人手拉手一块儿走路?”
  桓蝶衣想了想,说了声“也对”,便把手抽了出来,紧接着眼珠子一转,忽然把手搭上萧君默肩头,然后硬把他的手也拉过来搭在自己肩上,一脸得意道:“好兄弟就得这么走,勾肩搭背地走!”
  由于两人身高差了许多,硬要勾肩搭背,不免走得摇摇晃晃,十分别扭。萧君默苦笑:“喂,好兄弟也没这样的,这么走的是醉汉。”
  桓蝶衣闻言,顿时咯咯直笑。
  萧君默偷偷想把手拿下来,却硬被桓蝶衣按了回去,只好翻了下白眼,任由她了。
  两人回到位于兰陵坊的萧宅,刚走进前院,管家何崇九便快步迎了上来:“二郎,你可回来了!”然后匆匆跟桓蝶衣打了下招呼,脸上似有焦急的神色。
  萧君默有个哥哥,一出生即夭折,故而他虽是家中唯一的孩子,论排行却是老二,所以家中仆佣都称呼他“二郎”。
  萧君默察觉何崇九神色有异,赶紧问道:“我爹在吗?”
  何崇九脸色一黯:“主公他已经……有五天没回家了。”
  萧君默和桓蝶衣同时一怔,不禁对视了一眼。
  “是不是魏王派他去何处公干了?”桓蝶衣道。
  “不可能。”萧君默眉头紧锁,“我爹他若是出远门,必会告诉九叔,不会不告而别。”
  “二郎说得对。”何崇九道,“而且我前天便去魏王府打听过了,杜长史也说好几天没见到主公了,事先也没听他说要告假什么的。”
  “这就奇了。”桓蝶衣一脸困惑,“那他会去哪儿呢?”
  萧君默思忖着,心中忽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九叔,你最后一次见到我爹,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何崇九回忆着,摇了摇头:“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就是提了几回你小时候的事情……再有嘛,哦对了,我差点忘了。”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主公说这是二郎小时候,一位故友送给二郎的,当时怕你年纪小弄坏了,就帮你收藏了起来。那天主公离家之前,忽然拿出这枚玉佩,说你现在已长大成人,该把玉佩还给你了……”
  萧君默接过玉佩,细细看了起来。
  这枚玉佩是用稀有名贵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白中泛黄,玉质晶莹,温润细腻,如脂如膏,正面雕饰着一株灵芝和一朵兰花,反面刻着两个古朴的篆文文字:多闻。萧君默看着看着,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幅久远的模糊的画面。画面中的萧君默还只是三四岁模样,然后有个身材修长、服饰华贵的年轻男子走过来,把这枚玉佩挂在了他的胸前……
  “这事也有点奇怪啊!”桓蝶衣道,“就算萧伯父要把这枚玉佩还给师兄,他可以自己还呀,干吗要交给九叔你?”
  “就是说嘛!”何崇九急着道,“我那天也是这么对主公说的,可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说先放我这儿,然后就匆匆忙忙走了。”
  这显然是一条重要线索。萧君默想,父亲忽然把收藏了十多年的旧物拿出来,这绝非寻常之举。他这么做,是不是预感到自己会遭遇什么不测?
  萧君默把玉佩揣进怀中,又问:“九叔,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何崇九又仔细想了想,道:“不知道这算不算,主公那几天,在书房里临写了几幅字帖……”
  萧君默目光一亮:“谁的字帖?”
  “王羲之。”
  萧鹤年的书房简洁雅致,书架上和书案上都堆放着许多卷轴装的书。
  萧君默坐在案前,翻看着父亲留下的几张行书临帖,没看出任何异常。而父亲所临的王羲之法帖,也非真迹,只是后世公认较为成功的摹本而已,照样看不出什么。
  萧君默站起来,走到书架前,随意翻看着吊系在书轴上的檀木标签,上面写有每卷书的书名和卷号。翻着翻着,他的目光忽然被一根书签吸引住了,那上面用朱墨写着三个字:兰亭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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