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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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王又摇了摇头,道:“你可以跟别人一样,唤我四郎。”
  “……”徐南风嘴唇几番张合,有些叫不出口,太亲昵了。
  纪王低笑一声,尽管看不见,但他每次都能精准地锁定徐南风的方位,眼睛隔着薄纱与她对视,道:“亦或是以字相称,叫我少玠。”
  “少玠。”徐南风从善如流。
  “那么礼尚往来,我可否也能直呼你的名?”
  “好。”
  “南风。”夕阳下,纪王微微一笑,轻声道,“你的名字很大气,像是个男儿郎。”
  徐南风也笑了,抬首望着天边瑰丽的晚霞,解释道:“我娘在怀我的时候,很希望生个男孩儿,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谁知没能如她意。”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纪王咀嚼着这句诗,温声道,“是个好名字。”
  徐南风笑笑,道:“那也比不上‘玠四郎’美称的万分之一。”
  纪王是人如其名,不像自己,徒有一个洒脱自在的名字,实则犹如困兽,身陷囹圄。
  两人沉默了片刻,似乎谁也不想惊动这副静谧的画。直到山头的太阳沉下了大半,纪王才打破沉静,轻声道:“南风,我有一件事须向你坦言。”
  徐南风侧首望去,纪王的神情是少见的认真。她道:“殿下……”
  又忙改口,“少玠请说。”
  纪王沉吟片刻,方道:“在我十七年那年,父王曾送了一双歌姬舞姬给我,当做是我的生辰贺礼。因是皇恩赐福,我无法拒绝,亦不能转送他人,便将其养在了府中。”
  徐南风一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茬。
  纪王这是在提前给自己打招呼,将来进府后要她拿出正妻的宽容大度来,视那歌姬舞姬为亲姐妹么?
  不过本就是协议婚姻,各取所需,便由他去罢。
  思忖了一会,徐南风毫不介意地说:“少玠放心,我不会为难她们,做侧妃还是妾室,都由你来决定。”
  这下,轮到纪王怔愣了。
  他哑然了片刻,方失笑道:“南风误会了,我并非此意。前些日子,我以我们要成婚为由,将她们二人打发出府了,我……”
  他顿了顿,认真道:“我从未碰过她们,只是苦于没有理由送走她们,说到底,还是你帮了我,刚巧让我借口成婚了结此事。”
  原来竟是这样。
  徐南风有些尴尬,低声说:“这是件小事,少玠不必专程来告诉我。”
  “要说的。由我亲口告诉你,总比将来你从别人口中得知要好得多。”纪王微笑道,“不论夫妻还是盟友,不可失之于信,不可毁之于诚。”
  有那么一瞬,徐南风被他这句话所打动了。
  对于这段因利益结缘的婚姻,徐南风一直是游离在外的,她甚至已经想好了数年以后恣意天涯,铸剑为犁的自由生活。
  亲事定下后,她时常告诫自己:“我不会对这个男人付出感情,也不会长久地留在王府。刘怀,只是我人生中的一个短暂交点。”
  可直到方才刘怀将歌姬舞姬的事和盘托出,她心弦第一次有了触动。
  第11章 鬓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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