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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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似不答反问:“你们和宇文达的联系方式是什么?”
  说是不答,其实等于告诉对方,你问的事我不能说,就像我问的事你不能说一样。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岁岁当然能领悟话中意思,她当机立断,决定就照阿似的提议办。
  反正她是雇来的,只管做好宇文达吩咐的事,至于他要办的大事,本来也和她的酬劳没有关系。
  其实深入帝国运走人家的银子哪有那么容易,要不是当初宇文达许以重金,岁岁也不会心动冒险。
  如今眼看事情多了阻碍,她最先想到的不是怎么替宇文达铲平道路,而是该如何给自己留下后路。
  “你说得也算有道理。那咱们就说定了,不过……古婆子看你不顺眼,那莫日根又是神箭手,搞不好什么时候暗地里对你下黑手。”她许愿似的拍拍胸脯,“放心,有师姐我在,绝对不能让他们害了你,保你平安无事。”
  阿似心领神会,“师姐放心,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时,我自然也会保你。”
  酣睡中的其姝全不知事情已悄悄出现转机,从平城出来一路奔波,在军营里虽能休整,但行军时的床榻又与日常家居所用不同,她好久没睡过正经的床,见了客栈上房的拔步床,睡得根本不愿起身。翌日由着古婆子三催四请,险些翻了脸,这才慢条斯理地起床赶路。
  此后一路无事,到达京城已是三日后。
  新的定北侯府已渐渐修葺了大半,二房与三房都陆续搬了进去。
  其姝却没有去找他们,她静悄悄地去了灵泉胡同的宅子住下。
  如今已是腊月末,官府封印,商行歇业,隆盛票号也不例外。
  其姝心安理得地拖沓着不办事,日日赖在暖阁的火炕上画九九消寒图。
  古婆子已经连催了她两日,今日进房时脸黑得像锅底一般。
  其姝见状将染着颜料的几支笔全交给阿似,吩咐她去洗干净——虽然她什么也不必瞒着阿似,但面上功夫还是得做足。
  “五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古婆子一开口便是质问。
  “什么什么意思?”其姝故意装糊涂。
  “到京城都三天了,你连门都没出过,自己不去票号,也不召票号里的人来见你,这是不打算给汗王办事了?”她语出威胁,“难道姑娘以为到了京城,天高皇帝远,就可以如此敷衍?别忘了定北侯府一府的人都在汗王手里……”
  “谁说皇帝远?”其姝打岔,“出门右拐上青龙大街,骑马不用两刻钟就到皇宫,不能更近了。”
  古婆子被她没头没脑的话气得脸更黑了,“那我这就密奏汗王,说你不管定北侯府的人命了,让他把他们全杀了尸体丢去喂牲口。”
  其姝最听不得这些话,怒发冲冠下说出来的话也不饶人,“我的话你听不明白,明明是你笨,难道还是我的错了?京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发生在天子脚下的事天子自然全知道,衙门封印后大小商铺也都歇业,大家一心过年,没人做生意,这是几百年的老传统了。你非要我急火火地吩咐各地掌柜不许休假,全都回票号去点算库银,再大动干戈地运出来。哼,我看你也没你自己说的那样对汗王忠心耿耿,你存心这么做让人都知道隆盛有鬼,故意坏汗王的大事吧?”
  古婆子本就没有小姑娘们伶牙俐齿,被其姝一顿挤兑,气得哑口无言。
  其姝乘胜追击:“我就是诚心诚意为汗王办事,才会一心一意等到年后再办事。你想想看,我还有亲戚在京城,若是隆盛那边有了什么动静,他们知道我来了,过年时却不去拜年岂不是不合人情世故。但去了又该怎么解释一大家子都困在平城只有我出来了,身边跟着的又全是生面孔。这些都是明显不合常理的事,我们得小心谨慎才行。”
  她条条道理砸过来,说得古婆子不得不服气,“是我考虑不周,那就按着姑娘的安排,等十五一过,立刻着手办事。”
  话虽这么说,古婆子心里不可能不着急。
  她盼得脖子都长了,好不容易盼来了正月十五的晚上,那个天杀的小姑娘尚其姝居然不说明天开铺子后该怎么办,反而没心没肺地要去逛花灯会。
  她为了她作乱还不能不跟去!
  其姝怕被相熟的人认出来,一直戴着帷帽,在灯会上逛累了,还张罗着要去天香楼歇脚。
  她们没要雅间,就坐在一楼大堂里喝茶吃点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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